炎子明如此想法还未消散,随即他又瞧见那三名蒙面黑衣人如此谨慎提防他的行径,炎子明一个没忍住,当真便“呵呵呵”地轻声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惊心动魄!
没错,看在牧文眼中,正是惊心动魄!牧文从来都知道炎子明很爱笑,可牧文从未见过炎子明笑得如此诡异与……古怪……
面对兀自杵在殿门处笑得开怀的炎子明,不仅是那三名蒙面黑衣人,就连刚捧着《煌地记》看了几行字的冷晴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炎子明这家伙又吃错药了吗??
正当冷晴如此坏心思地想着的时候,炎子明却倏然将笑声一收,而后伸手从他怀中掏出来一个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物件。
将从怀中掏出来的物件提溜在手中,炎子明微微眯起他那双勾人的丹凤眼,唇角向两侧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本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愣是被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衬出了一种仿佛春风拂面的错觉。
只见炎子明缓缓张口,语气极其和善:“三位何必如此紧张,在下不过就是想问问,这块令牌是谁掉的,在下也好物归原主不是?”
且先不论炎子明几乎是站在外殿殿门边,与坐在内殿金丝楠木床上的冷晴隔着十万八千里,单论现下冷晴身前还沾着一个几乎遮挡了她全部视线,仿佛山一样的牧文,也足以让冷晴看不见炎子明手中提溜着的究竟是个什么物件了。
虽然冷晴看不见,但炎子明说的话冷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对于炎子明如此堪称不要脸的言辞,冷晴只想表示她内心的鄙夷:这人脸皮厚的啊!他都和牧文将人家前后夹击了,居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让人家别、紧、张!真是不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冷晴虽看不见炎子明手中提溜着的物件长什么样,可是负责防御戒备炎子明的那两名蒙面黑衣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炎子明手中提溜着的东西还在缓缓打着转儿,细一看,却是一块不到巴掌大小的圆形铜制令牌,金色的令牌一端系着银线一端系着银线流苏。令牌周身嵌着一圈繁复银纹,令牌背面刻着一朵木兰花,正面则刻着一个“白”字。
在看清炎子明手中提溜着的那块令牌后,那两名蒙面黑衣人皆蓦地瞪大了双眼,只因那块令牌赫然正是她们上午在与牧文缠斗之时丢失的那块——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