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看向炎子明,冷晴有气无力地斥道:“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有本事,我们俩对换下试试!”因为腹中绞痛,冷晴说这几句话时,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冷晴从来都觉得,没有经历过痛经这种痛苦的人,可没有资格去嘲笑被痛经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此刻,炎子明就是前者,而她冷晴,就是后者。
所以,不能怪冷晴对炎子明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只怪炎子明那张嘴太招人厌了。
炎子明也是被冷晴那想怒却怒不起来的模样逗笑了,所以炎子明出口的话也就有些吊儿郎当、不着边际——
只见炎子明强忍着笑意,沉着脸佯怒道:“怎么换?我生来就是男子,这辈子都注定无缘享受你那等待遇,所以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呆在那个角落里,别想些有的没的。小心惹恼了爷,爷让牧文将马车驱赶快些,到时候有你受的!”
冷晴也是真怕炎子明借机折腾、戏弄她,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受不起半点折腾!是以,炎子明话音落下后,冷晴当真就乖乖地闭嘴了。
看着冷晴那副幽怨、苦大仇深,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炎子明深觉他已经挑衅成功,便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炎子明与冷晴都不说话了,车厢内便又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车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旁的声音。
蜷缩在厚实的棉被间,撅着嘴瞪着炎子明,尽管嘴上不敢说,可冷晴早已在心里将炎子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爷,冷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往前约莫再行一个时辰的路程有一个小镇子,如果届时冷姑娘还是不怎么舒适,属下就将马车赶到镇子里去,也好让冷姑娘下车休息休息!”车帘外,忽然传来牧文的询问。
牧文虽憨厚,可也没憨厚到蠢的地步,光听刚才炎子明与冷晴的对话,牧文就已经猜到,炎子明的身体应该已经康复了,没康复的人,是冷晴。
对于炎子明为什么要无端端地欺瞒自己,牧文稍加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如果只是因为冷晴的胳膊脱臼,炎子明根本没必要让牧文将马车行驶得慢些,因为这两件事并不相冲。是以,牧文猜测定是有别的缘由,偏偏这个缘由炎子明又不好与他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