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身为一个“小妾”,自不会有那么强的气场。
二嘛,冷晴其实很想看看那个男人会如何应对花妈妈接下来的发难。
“怎么了妈妈?难道爷我要带自己的小妾回家有何问题吗?”那个庸懒的声音毫无起伏地问着。
“爷您要带自己的小妾回家,妈妈我自然是没有二话可说的,可是爷又如何能证明这位姑娘就是爷您的小妾呢?”花妈妈一手死死地抓着冷晴的手腕,面上赔着笑脸。
顿了一下,只见花妈妈眼珠子一转,然后听得花妈妈又继续道:“先别说她人现在是在我这万春楼里,妈妈我可是听她自个儿说她是朱府上的少夫人,爷您又何来的凭证说她是您的小妾?”
花妈妈面上赔着笑,说出的话却是字字珠玑。
听了花妈妈的话,冷晴忍不住感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么一会儿就想到了关键所在。
但是,俗语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种小伎俩,连冷晴都能随随便便就摆平,更何况是白纱后那个男人?
只听一声淳淳的倒酒声之后,那个庸懒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哦?没想到本爷的小妾竟是这般对花妈妈说的吗?”
花妈妈闻言自是不住点头,连连称“是”。
隔着一层白纱,牧文和花妈妈还有冷晴都没有看见白纱后那个男人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只听得那个慵懒的声音似建议般缓缓响起:“既然如此,花妈妈何不派人去将朱府的少爷请来万春楼里坐坐,看看那朱少爷对此事是何说法,可好?”
听到那个男人似是建议的话,冷晴忍不住再次抽了抽嘴角——
叫朱梓陌到青楼来坐坐?全绉平的人都知道朱梓陌前几天才死了亲爹亲娘还有大娘大哥,说白了就是除了朱梓陌自己,他全家人都死光了。这头七才刚过呢!你现在就叫朱梓陌到青楼来,这不是摆明了和他过不去吗?
但是很显然,花妈妈想到的和冷晴想到的明显不一样——
只听见花妈妈赔着笑说:“哎呦,瞧爷您这话说的,妈妈我哪能真去朱府请人家朱少爷来咱们万春楼呢!那朱少爷虽说是懦弱了点,却好歹也是一府的少爷。如今朱老爷逝世,现在更是那一府的老爷、家主,妈妈我只是个鸨母,可不敢去得罪他。”
冷晴闻言却是在心里抚额:好嘛!连青楼的人都被朱梓陌给骗了,他的戏演得可真够好的。但是,花妈妈这话是不是太白痴了?不敢得罪朱梓陌的意思是……
“那你就敢得罪本爷了,是吗?”如冷晴预料的一般无二,慵懒而轻缓的声音夹杂着无尽冰寒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