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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贵却吓了个透心凉,差一点就要跪下请罪,杨斐也是恨得牙齿发痒,厌她没有自知之明……
偏偏,赵胤淡定地抬手,拿过侍卫撑在他头顶的伞,递给时雍。
在众人的惊愕中,他拂了拂披风,负手走在前面。
“回府!”
……
从水洗巷回家,已是夜半。
时雍跟着宋长贵,一路都在寻找大黑的踪迹,刚才狗子自己跑走了,时雍担心它没个好去处。宋长贵见她心神不宁,便压住了心头的疑惑,一直到家门口收了伞,他才转过头,重重咳嗽两声。
“我没有教过你那些。”
时雍皱了皱眉头,一脸茫然,“没有吗?”
宋长贵说:“没有。”
“不可能。爹未教我,我怎会得知这等技巧?”
时雍歪了歪头,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一定是爹喝醉的时候说的话,不记得了。”
宋长贵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吃几杯小酒,尤其办差回来时,不论多晚,他一个人就几颗花生米也能闷头喝上几杯。
看女儿说得认真,宋长贵回忆片刻,也模糊起来,“可是,爹也不知道这些个,怎会告诉你?”
时雍推门进去,笑了起来,“爹,是祖宗托梦也说不定?这世上的怪事多着呢,横竖也不是坏事,以后人人都知道顺天府有个了不起的宋仵作,一双慧眼,断尽天下案,不好吗?”
宋长贵被她夸得失笑,又呼哧呼哧地咳嗽起来,“你这丫头,最近到是变了性子,如此甚好,甚好。”
时雍莞尔:“那爹快去叫你媳妇儿给你打洗脚水,洗洗早些睡。”
王氏在房门后偷听,眼皮一跳,刚气得想骂人,就听到宋长贵说:“阿拾,你怎不问我?”
时雍说:“问什么?”
宋长贵眉头打结,“那天谢氏说的话,你……没听见心去吗?”
听他这么说,再结合他这两日的反应,时雍大抵明白了,她可以真不是宋长贵的亲生女儿。
“听见了。你是我爹,就是我爹呀,想那么多干嘛。爹,你不困,我困了。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