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不要再去想这些了，每个战场的人，都应该有随时可能死亡的心理准备，死者当长眠，幸者浴火重生，都将会有惊人的进步。你在那一瞬间激出来的惊人暴力，达到的度，不就是证明了这些吗？你将来还会有事多的事情要承担，要面对更恐怖的魔兽，不要松懈自己的心意。”

赵炎的眼中光芒一闪，再一次退回原来的光芒：“这么多人的生命换来这点进步，我真不甘心，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曾经牺牲的那支队伍，那些所有人都不会回来的。”

叹了一口气，赵炎黯然地到达船舰舱的一个角落坐下。

“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千月看着赵炎坐到了座位。

塞丽斯耸了耸肩膀：“也许你没有跟战一起并肩作战过，没有体会过战斗中产生的真情。”

赵恒微微一笑：“塞丽斯，我原以为你非常强，强到所有人都望而莫及的地步时，你已经把人类的感情也慢慢地摒弃了，却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惦记着有这样一份情感。”

“我？”塞丽斯自我嘲讽的笑了一下：“或许我还没有更加的麻木。难道你和我不是一样吗？”

“你错了，我和你不同，在这里的其他人都可以跟我谈论人类感情这个话题，但是唯独你不可以？塞丽斯，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但是他们都还会有顾及人情的一面，而你除了追寻你要到达的境界，你要的力量，你还有什么人情可言？”

“当我没有了一切关于人情的牵挂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走这条道路了。”塞丽斯转过了头，那条白布挡住了她的眼睛，让人无法看出她此刻的表情。

一时间，气氛尴尬了起来。赵筝长长一声叹息：“也许真如以前一个人说过的话，每一个驰聘战场的人，都有无法诉说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