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打马离开军营之后便返回巴郡城中住处,回到府邸却是臭着一张脸把下人吓的不轻,不知道这个严酷的老爷又会怎么怎么出气。
“父亲为何如此神se?”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迎了上来,长得可以说古怪异常,甚至有些丑陋,只是一双眼睛满是智慧的光芒,还有些倨傲。
“唉!别提的,松儿,本以为平定巴郡之乱只是等闲之事,却未曾想会有变故。”张泰坐在榻上唉声叹气,转头看向自己的二子,对于这个二子因为太过丑陋,旁人有言并非自己亲生,他虽然不是太喜爱,但是也知道他聪慧异常,心志坚韧,将来是个做大事的人,时常待在身侧,加以**,只盼将来能够建功立业。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松,还未曾有字,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之能,虽然家里人不是很待见他,但却早熟的很,时常跟随父亲走动充实自己,便是遇到一些世家子弟借容貌刁难自己也不曾发怒,只是暗暗记在心里,反而越发的深沉了。
“哦?有变故?”张松有些疑惑。
这次行动的目的他也是知道的,能有什么变故,那些贼寇只是乌合之众,虽然也聚敛了三四万人,但是贼寇毕竟是贼寇,未经训练只是拿着锄头的农夫而已。
“是啊,严希伯枉负良将之名,些许贼寇寻了这么多时ri都未曾找到,此时巴郡城中的流民却是已经聚敛了三四万了,急切之中招募乡勇也有数万,每ri消耗粮草甚巨,族中长辈已经多有怨言,此时更是骑虎难下,若是一个收拾不好,巴郡恐被那些乱民所破,到那时族中产业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张泰越说越是气愤,狠狠的拍一下桌案,一会儿大骂严颜徒有虚名,一会儿又说贼寇嚣张,一会儿又言乱民下贱,完全没有了世家大族的风度。
张松却是目放jing光,一副思索的神se,心中想到:“没想到这些贼寇竟然如此扎手,连希伯将军都一时奈何不得,若是能够给将军做个幕僚出谋划策,说不得便能立刻建功立业。”从小便是在讥讽中长大的他,渴望能够出人头地,建功立业,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此时不正有一个机会吗?
张松想到这里打定了主意道:“父亲,看来这些贼寇非比寻常,不若让我投到严将军帐下出谋划策,说不得便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说实在的他对于自己的父亲是否答应却是没有多少底气,自己的父亲虽然看重自己,但是要让自己投到一个武将手下,那却是千难万难,这岂不是丢了我等世家的身份?
张泰猛然回过神来,紧紧的盯着张松,直到后者低下头来,却是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自己这个二子的想法,心中想到:“若是让松儿从军谋划,君矫辅佐刺史,百年之后,我张家却也有靠。”心中这样想着,便点头答应了,道:“若是如此最好不过,松儿你机智过人,需妥善谋划,好好为家族思量。”
张松大喜过往,俯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