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直是她隐隐的担忧,明知应该对他满怀信心,可内心深处,仍然禁不住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思考。
安慰鼓舞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遭,却又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只问他:“早上什么时候起,我给你定个闹钟。”
“六点。”
夏蝉拿手机定了时间,“那睡吧,不早了。”
“困吗?”
“我不困。”
贺槐生将她肩膀一揽,“那再聊一会儿。”
“我没关系,就是怕你起不来。”
“没事。”
贺槐生背靠着枕头,夏蝉则靠在他肩上,她把他左手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掌纹。
“你会看手相?”
夏蝉笑说,“没办法,自幼家贫,混江湖讨生活的伎俩,总要都会一些。”她拿指尖轻轻划着手掌上的一道纹路,“这是事业线,你看,前面有很多细小凌乱的岔路,说明你前半生不大顺利。但是,从这儿开始……”她指甲轻轻一划,贺槐生手指微微缩了一下,“……后面就是整一条直线,说明以后都能顺风顺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贺槐生便将夏蝉的手拿起来,“我看看你的。”
“女的要看右手。”夏蝉把自己右手递上去。
贺槐生看了看,“你跟我一样。”
“是么?”夏蝉看了看自己掌心。
贺槐生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指着从虎口处开始,延伸至拇指根部的那一条线,“这是什么?”
“生命线。”
“挺长。”贺槐生捏着她手掌,仔细地看,忽然在三分之一处发现了一个岔口。他盯着看了片刻,蹙了蹙眉头,只说,“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
夏蝉笑问:“为什么?”
“这都是迷信。”他松开她手,“反正我不信,你也别信。”
夏蝉看着他直笑,“你不要这么严肃,本来就是说了玩的。以前算命的还跟我说,我是大器晚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活这么久了,大难没遇到过,小难倒是不断,还没见到点成功的迹象,更不用说什么福气了。”
“会有。”
“你怎么知道?”
“我说有就会有。”
“好好好,”夏蝉笑了,“你面子最大,你说了算。”
贺槐生却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皱眉,“这段时间,别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