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我模样呵呵都笑,庞德公略有所思,有些疑惑的道:“世人皆盼出名,然子翼竟触手可得而不取,真非常人也,这大张旗鼓以售利剑,莫非真是定了不出仕之心?”
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人到是一楞,仔细想来却也有道理,要知行商者鄙,虽然如今天下各大士族均行商贾之事,然而多是以家人仆从出面,很有以士绅身份亲自上阵的,所以之前购粮、打理铁匠铺虽然都是我自己具体谋划,但最后都托以邓桦、孟刚身上,因此也还说的过去,而这次以文士身份亲cao此等贱行却是过了界限,如此一来,虽然名传于外,却对恐怕对仕途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我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不过也不太在乎,现在我还在烦徐庶给我添的麻烦,若能借此避免被人拉上战车还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于是我呵呵一笑道:“如此静观天下大势岂不悠闲?然世事无常,干或许何时不耐便也寻一可托之人投了,或终生不出也未可知。”
听了我这如同没说的废话,庞德公无奈一笑,崔州平点头不语,庞统则是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尽为废言!”
和众人告别已是第二天中午,邓艾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山脚下的小村之中才止,他路上言语甚少,只是偶尔又有口吃的嘱我保重,知道他心中的不舍之情,我也是暗自叹息不已。
当我坐于马车之上,挥手让其速回庞德公处时,他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晃的泪水,任其尽落于地,双膝跪倒冲我拜下,直到马车愈行愈远后,我仍隐约见他长跪未起之身影。
微微叹息着,我努力想些其他的事,希望能挥去这种离别的伤感情绪,但越是逃避就越是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小子之后的每一件事,虽然在这个时代我已经没有亲人,但我今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将亲情投入到邓艾他们身上,他们便如同我的兄弟,如同我的子侄,这或许也能解释我当初舍身救铭心的举动吧。
回到竟陵后我便一面安心在家养伤,一面等着刘正制出剑鞘,大家开始几天还对少了邓艾有些不适,尤其是铭心,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众人也渐渐习惯了。
铁匠铺里的生意依旧红火,订购之人有的竟从江陵赶到这里,我一边高兴,一边开始渐渐有些着急起来,不知刘正何时能把“答卷”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