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七人!”“七人?敌人可是。。。。。。”
“无所谓,无论敌人是一人还是万人,对于死神来说都不是困扰!”我将头盔重新戴上,眼睛处的晶体在黑夜中散发着莹光。内部已经切换成微光系统,视需要可选择红外夜视和视觉拉伸,坦白讲这个东西有点瞄准镜终结者的意思。
站在破损倒塌的墙体前,身边队员们两人一组想必也开启了狙击模式。我用手旋转头盔一侧的圆轮切换到全队频道。“自由开火!生死自负!”“yessir.”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晚中越传越远,却渐渐连成了炒豆一般。
美军的营地建筑在三条公路交汇的一处高地上,只要这个营地不被拔掉,公路就永远在美军的掌握之中,印军想要运送点违禁物品肯定会被查出来,但是山坡下不只有公路还有依路而兴的小镇,敌人就是依托密如蛛网的巷道可以在各个方位出现发动进攻,但是美军却不得不将注意力分布在所有的地方。疲于奔命,就是这个样子。
再继续下去,当美军的直升机从背面带来支援的时候,印度阿三们或者将天上的大鸟打掉几只,或者像是一滴水融入湖泊一样躲到平民之中,你无法从类似的仇视和畏缩眼神中分辨出哪个是真正的敌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对你开枪,无论男女还是老幼,这才是最麻烦的,你以为上了岸就没事了,却陷入了缺水的窒息中。
我决定单兵突入,在事情发生转折前多杀几个,如果可能的话抓个管事的军官,收集一下收报,用完了再扔给美军,还以得一笔赏钱。要抓舌头的话,枪最好不用。我抽出倒挂在肩膀前的军刺,烤蓝工艺不反光,正适合这种情况。很快,阴暗的巷子中传出水袋被捅破的噗噗声,有时会在这个地方,有时又会在另一处地方,每次的次数也是不一样,但是每当一处地点声音消失,血腥味会如雾一般浓重弥散开来。
寂静无声的脚步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疾驰而过,每一次迈步脚都不会抬高,反而像是趟地一般贴地而行,以至于奔跑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这种步法保证了最大程度上的静音,而且无论地面高低起伏还是有杂物散布,双脚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保持着安全距离。
没有一个人能躲过我的五感,到底杀了多少人我也没有费心去数,但是身上的风衣依然干净如新,未曾溅上一滴鲜血。这次的进攻已经被打退了,虽然我并没有抓到想要的指挥官,想必是收到一只只小队悄无声息的消失意识到不妙,所以先撤了吧。哼,算你好运。
不是只有警察才会在最后赶到的,援军也是。当我再也找不到下一个目标的时候,美军的支援部队才姗姗来迟,凭心而论这个速度也不慢,只不过我出手实在是太快了一点,目不暇接的攻击下,印军便被瓦解了。这也有印军战斗意志不坚定有关系,想必对方的指挥官打着能打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就保存实力的想法。
“再次感谢,多亏了你们,我的队伍才得以保全。”第七营地的上尉认真得向我敬礼,眼中流露出尊敬的色彩。
“不用了,我们只是一群为钱而战的雇佣兵而已。”
“不知道队长大人有没有兴趣参军?如果愿意的话,我想军队里很需要像您这样出色的领导者与战士!”上尉满怀诚意的向我伸出橄榄枝。“哈哈哈,抱歉,我只能拂你的好意了。”因为战斗结束,而营地的修补也交给了后续部队,所以我们两人才得到片刻的悠闲。
“为什么呢,只要加入我们,高官、厚禄、声望、地位,凭队长的能力想必唾手可得,而且可以为了美利坚而战,对战士来说是一种荣誉。。。。。。”上尉滔滔不绝地向我兜售好处,物质和精神上的,但老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与谋。
“因为不理解啊,佣兵理所当然只为了钱而战斗!”我站直身体,看向面露惊讶的上尉。“战场上我们的对手的战斗理由多种多样:为了某种主张,为了侵略或为了反侵略,为了推翻某种体制或为了维护某种体制,或者为了土地,或者为了家族,或者为了女人,或者为了毒品,或者为了食物,这些理由真是数也数不清,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一定很重要,但我觉得那些并不是非得战斗才能得到的东西,说起来扛枪上战场真的需要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吗?‘为了赚那一点点蝇头小利’,这个理由不就足够了吗。反过来说,为了这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足够让我们拼上性命了。
我们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奔向世界各处去赌命;为了赚那一点点蝇头小利拼个你死我活,这一切不是听从某个人的命令,而出于自身的意志。战场那几个铜板的重量,比你我的性命都要沉重。”我仰头看向星星,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星空显得愈发美丽,如同晶莹剔透的宝石。刚才的话正是雇佣兵真实写照,我一直对说出这话的老人深表敬佩,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这些雇佣兵,在正常人眼中就是货真价实的人渣!正规军的条条框框,实在不适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