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当然很多,但他若是愿同她说,应当会挑个合适的时机主动和她说;若是不愿说,便是问了也不过是假话.人都会有秘密,便是她自己也有不能说的秘密,既然决定放下,她便不再多想,也不用追问,他现下转变极大,也是想同她好好过日子的姿态,至少现目前是够了.想一口吃下个包子是不太可能的,哪怕那包子其实很?也需要细嚼慢咽才好消?不然咽下去会噎死人.
许樱哥拿定了主意,握住张仪正的手,俏皮而认真地道:"当然有问题的,从前我曾问过三爷一句话,你心里眼里是否真的有我,是否真的想同我好好过日子,不是短暂的,而是一生?"
既是没问,那就是不想问.又或者,她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但不论如何,她既问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在她心里眼里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一念至此,张仪正反握住许樱哥的手,轻声道:"你觉得呢?"
许樱哥抿唇一笑:"有时候感觉会是错觉,我想亲口听你说."
张仪正道:"说出口的话不一定是真实的,更多还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许樱哥不依不饶:"我觉得应是该说的说,该做的做,眼睛看得到,耳朵听得到,两者结合最好.眼睛被蒙蔽的时候要让耳朵听到;耳朵被蒙住的时候要让眼睛看到."
张仪正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道:"那么我认真回答你,我想好好同你过日子.不是一时,是想一直.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你想看,也会看得到."
他想过一种他真正想要的日子,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在得知真相之时他迷茫过,不知何去何从.觉得自己的生和死,爱和伤,恨和仇都像是一个笑话.他曾想,如果可以,他宁愿远远地看着许樱哥,不论她的悲喜,不论她的情仇,他只要离她远远的就好.互不相欠,永无瓜葛,彻底路人.然而他不知,爱了恨了,不甘不舍,便想拖着她一起下地狱,于是娶了她,纠缠不清.当初有多决绝,后面便有多后悔.
在蒲县和林州的那些日夜里,他曾抱定了必然的念头.不要命地去办差,可他终究未死.阎王不收他,于是他想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解决这件事.他曾经的亲人需要活着的他帮助,现在的亲人亦是不舍的羁绊,至于许樱哥,那是命里的魔障.那么就这样吧,努力地活着,并且要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