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含沙射影,开口骂人!什么野驴野牛,不知礼的公母?你……你……,这有牛棚猪圈,羊栏鸡舍,你还不知道这是有人养的么,一句野物,就想推卸责任?你杀了我家三头猪,今儿不说个明白、不陪礼道歉,不赔偿损失,我认得你是亲戚,我手里的粪叉子可不认得你!”
虽然也有少部分人觉得心中有愧,一时语塞,但是大部分人并不在乎,当年杨鼎坤在的时候,一门老少还不是被族人欺得抬不起头来?现在老的不见露面,想必是已经死了,剩下一个小的,他还能顶门立户,回到族人面前挺着胸膛说话?
夏浔双眼厉睁,猛地一声大喝:“有人养的?哪个狗丵娘养的?我家这大门是家父亲手锁上的!这房契还在我杨旭怀里揣着,谁敢砸我家的房门,侵占我家的院落房舍?搬空我的家宅,污辱家母灵位,将我杨家做了养猪蓄羊的牲口棚子?你说!”
“这么说,你是有意为之了?”
说话的那个人冷笑起来:“好,杨旭,你个小崽子,比你爹出息多啦!回转故乡,不夹起尾巴做人,敢搞出这么大的举动来,好!这笔帐,我和你算个清楚。”
夏浔冷笑:“你是哪里蹿出来的野狗?”
那人只比他年长几岁,长得魁梧,闻声喝道:“小畜牲,我是杨文武,还记得吗?”说着挥起手中粪叉子就砸了过来。
夏浔见他动手,自然也不客气,手中哨棒一挑,棍尖便向他叉端刺去。一见杨文武动手了,那些本来理拙的杨家人立即大打出手,只要把杨旭拍趴下,这个理怎么讲,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彭梓祺一见他们刀枪棍棒都往自己男人身上招呼过来,不由得火冒三丈,她杏眼圆睁,一声叱喝,手中哨棒便圆转如意,运动如轮,向他们横扫出去。
夏浔和彭梓祺的棍法风格不尽相同,但是同样的犀利冷酷。持棍搏击在技不在力。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狼”,徒手搏斗,力气大者可占不少优势,但用棍搏击,情况就不同了。棍法在技击上不主张硬拼劲力,而是讲究技巧方法,刚柔并用。
用棍搏击时,要考虑两棍之长短,量度距离之远近,计算时间之迟速,明确生死棍的变化,生死门之趋避,老嫩棍之进退,发力点之控制,回击点之内外。掌握了这些就算是学到了上乘的棍法,才能在搏击中得机得势。因此虽然二人的棍法各有心法巧妙,但是表现在外象上看着却大抵相同。
只见二人同进同退,互相配合,两条棍在他们手中就像两条蛟龙,张牙舞爪,所向披靡,那些粗通拳脚的人物如何是他二人对手,二人冲到哪里,哪里就像沸汤泼上了雪狮子,那看似汹汹的对手立即东倒西歪,惨叫连天。
那些欲待撒泼的妇人们一见这二人下手毫不留情,根本不管你是男是女,吓得早已远远避开,不敢冲上去自触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