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走了。
“三婶子昨晚还偷偷哭了,我们一块儿听见了,”顾凌也扛着把锄头走到顾凤身边小声道,“想蕊儿大哥二哥吧?你说是不是?”
顾凌家里好,老父老娘都在着,下面那个五岁的弟弟也没丢,一家人谁也没损,山下要人他们全家人就都来了。
顾蕊儿他们家就不太好了,老父亲还在,但家里的两个男丁都没了。
顾凤点头。
也是跟着自家阿爷下山来的顾小花也在边上悄悄说,“三婶子还问我了,问你今天你来不来,说晚上跟你一道回去,她要去坟地给兴大哥他们烧纸。”
顾凤又点头。
说是玩,也是一路能说会儿话,但手上的事都是要做的,燕大爷那缺药草,顾凌她们只要是走在路上就要到处找有没有燕大爷用得着的药草,现下顾凤和她们出来了,几个丫头更是找得专心,想多找点让顾凤带回去让燕大爷救人。
几人说了没一会,就都各自散开去找药草去了,等到天快黑了,几人背着篮子和锄头就往木屋跑。
屋子里饭还没做,刨一天的树的大人们却要回来了,中午大家都是带着馒头咸菜去的,一天也就早上和晚上有顿热乎饭吃。
一跑回去,顾凤也帮着切菜,她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几个姑娘里做家务做得最少的,但好在手脚快,一跟着学起来也是看不出生疏来,也是帮得上忙。
大人一回来,摆上饭,顾凤跟阿爷叔伯们一桌,边吃边问着她心里头想的事,“雪要是下大了,落多了阱会不会塌?”
陷阱找的都是叶子多的地方挖,下了大雪了也是落雪落的少的地方,这个本来是不需要太担心的,但顾凤怕万一,大家白辛苦一场。
“不会,个个都是你木大爷左右都看过了才定的地方。”
老木工师傅喝着热粥巴唧了下嘴,鼻子哼了哼。
“外山的人我让他们月底走,等他们走了,正山口那一道我想铺白毒封死了,怎么样?”顾凤又问。
冬天下了雪,白毒是毒白蜘蛛吐的白毒丝,挂在树梢上,要是被碰到了脸或者手,但凡只要碰到皮肤一点点顶多两天就会死,这种毒丝太毒了他们用的少,但顾凤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法子最好防有人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