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心中大骇,摇摇头道:“这个王文正说起來是国民政府领导下的军事委员会的一个负责人,可实际上他早就不是什么革命者了,他已经蜕变成一个新军阀了,前年更是发动过军事政变,弄得我都不得不去上海病休了一段日子。”
“还有这个事情,我当时略有耳闻,只是忙于黑龙会的事情忽略了,罪过,罪过”头山满又开始演戏了。
孙文却摆摆手道:“武人当政乱国正是我国目前种种乱象的根本原因,北有张作霖,南有王文正,唉,不过好在我这个国民政府目前是走上轨道了,光是从民政事务上來说,此人插手不多,而且军需方面从政府所取也有限,怎么说了,还算过得去吧。”
头山满呆呆的看着孙文,突然热泪夺眶而出道:“孙桑,您还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啊,袁世凯的前车之鉴难道你忘记了,要论对中国的贡献,何人可以和您孙桑相比,他王振宇明明就是名望不足,所以才挂国民政府这个牌子,孙桑怎么能坐等他强大起來,政治上的从來就不存在什么和平共处,首领就是首领,只能是一个啊,孙桑。”
说到这里,头山满停顿一下擦拭眼泪道:“我知道我的话孙桑未必能听进去,但是很多事情可一就二,孙桑,如果再发生军事政变就直接从上海虹口走,我会安排人在那里接应你前往日本躲避。”
孙文这下彻底浆糊了:“头山君,我现在让你这么一说是一头雾水啊,到底怎么了。”
头山满低头道:“孙桑,您真的被蒙在骨里吗,您名义上的部下王振宇已经疯了,为了实现他的武力统一梦想和民族英雄的虚荣,居然要直接和大日本帝国在山东兵戎相见了,足足二十五万国民政府的军队沿黄河驻扎您不知道吗,近三十万帝国军队将被送到山东惩戒这一挑衅性的做法,您不知道吗。”
孙文和汪精卫立刻被震惊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汪精卫突然一拍桌子道:“先生,我就知道这个王文正是狼子野心,我们好不容易通过护国战争开创的局部和平发展的局面就要白白葬送在他手里了,先生。”
这个时候孙文也是心乱如麻,他不是政治白痴,自然不会让头山满几句话就忽悠了,但是日本的实力摆在那里,又有英国人在那里罩着,和这样的对手进行一场战争显然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而王振宇现在显然就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孙文很是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王振宇失败,毕竟在青年军严格來说是辛亥革命时期的民军系统的一个分支,一旦年轻的王振宇倒台,他那帮子部下都不足以控制整个局面,这个时候自己自然可以以革命领袖的身份出來收拾局面;可是另外一方面,孙文并不希望王振宇失败,因为青年军是目前大好发展局面的基础,一旦这支军队让日本人打败了,很可能接下來就是北军南下,那这些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甚至为人做嫁衣了。
想到这里,孙文拿起桌上的铃铛摇了摇,秘书推门进來:“主席,您有什么吩咐。”
孙文点点头和蔼的道:“去把胡汉民先生,廖仲恺先生请來,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