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摁手模容易。”年轻公差表示赞同。
而年长公差直向他递眼神,年轻公差不埋不汰,待汪师爷签好名子后,叫侍从解开绑住双臂的绳索,让他伸出拇指,蘸一下印油,在供词的右下角摁了手模。
汪师爷看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你配合默契,不过呢,你还得委屈一下,先绑起来,才有活命的机会。()”
年轻公差愿意接受捆绑,主动伸出双手。侍从按部就班,拿过绳索将他捆好。
汪师爷看一眼年长公差,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家伙顽固不化,必须以强制手段方可。来呀!将他右手拇指蘸点印油,强行摁手模。”
“是!”两名侍从跨上前来,一人抱住公差的腰,一人抓住他仍被捆绑的手臂,将他的右手拇指蘸点印油,强行将他拇指在供词上摁了手模。
一切准备就绪,汪师爷转身来到文书案前,将供词交给田春秀,点头哈腰说:“知府大人,手绪已办完,如何惩处他俩,由您裁决。”
田春秀接过供词,看了一会,放在文书案上,作出判决:“二位犯人,身为公差,却知法犯法,卖主求荣,暗通敌国,现经查明属实,二犯对自己的罪行也供认不讳。现判决如下:二犯触犯王法,已构成犯罪,为了严于律己,重振王法,本府判决二犯死罪,斩立决!张班头,你负责行刑,将这两个不守王法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说着,从竹筒里抽出一支令牌,抛向公堂。
两名公差见此情景,吓得胆战心惊,魂不附体。年长公差憎恨年轻公差没有骨气,又是瞪眼、又是跺脚。他想痛痛快快大骂一场,颇奈,嘴肿胀得难以启齿,只有啍啍唧唧,以泄心头之恨。而年轻公差知道自已受了捉弄,后悔不及。此时此刻,他愤愤不平,大声咒骂:“你们这班奸官,阉党的走狗,你们丧尽天良,坏事做绝,不得好死。早知你们这样言而无信,我一个字也不会吐露的。”
田春秀怕接受贿赂的事被抖落出来,急切挥着手:“拉出去砍了!”
张班头从器架上拿来一把朴刀,对两名公差说:“你俩也不要怨恨我们,法不容情,命令难违;你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只有一死,方能解脱,万事皆休。请记住,明年的今晚乃是你俩的忌日。”随即,向几名侍从挥一下手,“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