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同躺在草地里,听到有人呼喊,吃力地站起身,见阿香朝自己跑来,也迈步向啊香跑去。可是,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在正阳门与许显纯厮杀时,肩头被扎了一枪,流了许多血。他刚挪动两步,只觉天旋地转,扑通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吴管家!吴大哥!你怎么啦?”阿香顾不了自己的身体虚弱,见吴同栽倒在地,拼尽全身力气向前跑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吴同跟前,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慌得手忙脚乱。即忙放下手中包裹和宝剑,蹲下身子,翻过吴同的身体,见他昏迷不醒,肩头上的伤口经此震动,又在向外流血。衣衫上的血迹,已变成黑褐se,那伤口边缘,已是血肉相连。她摸一下自己的衣袋,两瓶金疮药小瓶已不知去向。她知道那两瓶金疮药一定在前一天打斗中丟失了。一时间,她对于眼前的情景,却是束手无策、不知所措。她静静思考着,想道,“若大的一片草地,一定有不少草药,我何不采些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能止血、止痛,防止伤口恶化、又能消炎,加快伤口痊愈。”
想到这里,她吃力的站起身,一边挪着沉重的步子,一边在草地里寻找能消炎、止血、止痛的草药。当她发现一棵草药时,难以抑制住心头的欣喜,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它采摘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接着,又向别的地方寻找。一炷香之后,她已采摘了十几种草药,约有二斤多。为了救人心切,阿香不敢耽误更多时间,便返回到吴同身旁。蹲下身,将草药放在一旁,慢慢解开吴同的衣裳,使他的肩膀袒露出来。伤口上的血,仍在慢慢向外流。她急中生智,用宝剑割一块吴同的衣衫,擦去他伤口上的血,然后将整棵的草药放进嘴里嚼,直至嚼烂后,成为糊状,才吐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就这样,一连嚼了十几口,才将伤口完全覆盖住。之后,将割下的衣衫将伤口包扎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吴同才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见阿香蹲在自己身旁,眼角还挂着泪痕。他动了一下嘴角:“阿香!我们怎会在这里?王爷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阿香摇了摇头,“我也正为此事犯愁呢。我只知道昨天下午在正阳门与御林军、厂卫进行厮杀,直杀到天黑,月上中天;随着一阵狂风之后,天地间就像笼罩在一口大锅里,伸手不见五指。之后的事,如何到这里,却记不清楚。”
吴同回忆片刻,道:“我也只记得在正阳门外与厂卫厮杀,时间不大,又被许显纯缠住,杀得难分难解。正值自己力不从心之际,却被许显纯一枪扎到肩头,鲜血喷流;紧接着,许显纯又是一枪刺来,眼看枪尖离自己胸口不到二尺之际时,陡然一阵狂风袭来,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这一现象,凡人是无能为力的;一定有神仙出手相救,才使我们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阿香想了一会,“如果是神仙出手相救,王爷他们一定还活着。是否在这片草地里也不一定,我们寻找一番,如找不到,再到其它地方找,直至找到王爷为止。”
“是呀!我们没能保护好王爷,这是我们的失职,找不到他,我们心里难以安定。”吴同吃力的支撑着胳膊,想爬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