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见小安子神情不大对劲,开口问:“小安子,你随在魏公公身旁,他对你还好吗?”
“这......”小安子迟疑片刻,立即反映过来,躬身施礼道,“回皇上话,大总管对奴才很好,就像父亲对待儿子那样,有着深厚的情感。”
“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朱由校脸上有种羨慕之se,含糊其辞道,“如果君臣之间能有这样的情谊,互相尊重,互不猜疑,停止杀戮,朕也就高枕无忧了。可是,眼下的局面,使朕非常失望。对了,不知你来此有何事?”
“回皇上话,奴才奉大总管之令,叫王公公到客夫人寝宫去一趟。”小安子回答。
“哦!”朱由校与王体乾听后,同时发出惊讶之声。过了半晌,王体乾才问,“不知大总管叫属下有何事?”
“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小安子诡谲一笑,“话在大总管肚里,奴才又不是孙悟空,能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所以,奴才怎能知道大总管心事?你过去一趟,当面锣、对面鼓与大总管交涉,什么事就一清二楚了。”
朱由校思忖片刻,挥一下手:“你先走一步,王公公片刻就过去。”
“这......”小安子迟疑片刻,随口道,“好的,小的立即向大总管汇报。”
小安子明知朱由校要向王体乾交代重要之事,他多么想听下去,以此了解其中内容,但朱由校明显在下逐客令,赖在此处,更会引起对方生疑,迫不得已,只得退出敬事房。朱由校、王体乾望着小安子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沉重。
“唉!”朱由校长叹一声,无奈的摇着头,“看来阉党要大打出手了,正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他得不到传国玉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难看出,阉党的着眼点在你身上打开缺口,再反手对付朕。”
“皇上,为了大明江山,为了传国玉玺不落魏忠贤之手,奴才要守口如瓶,就是拿刀割奴才身上肉,也决不会向他们吐露收藏传国玉玺之处的。”王体乾说此话时,泪水已流了满面。
“王公公,朕知道你的忠心。”朱由校见王体乾如此保证,心里一酸,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挥一下手臂,“你去吧!摆在你面前的,将要面临各种酷刑。一步是生,一歩是死,你权衡一下利弊,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皇上放心,头可断、血可流,昧了良心之事,奴才决不会去做的。皇上,奴才要遭到毒手,您要多保重,以后很少有忠心耿耿的人侍候您了。”王体乾扑通跪倒在床榻前,给朱由校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洒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