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魏忠贤在皇宫内挑选五名大内高手,这五人都是武功高强,身怀绝技的顶尖人物,万马大队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他们穿上夜行衣,带上宝剑及各种暗器,在魏忠贤带领下,从内宫到达乾清门,通过长廊过了奉天殿,直至午门外。随着魏忠贤一声令下,众高手活动轻功,直奔太师府而来。
此时,正是月圆之ri,一轮明月如玉盘一样,高挂在蓝天中,给大地洒下一层银辉。
魏忠贤与大内高手,行走如飞,一炷香时间,已到太师府院门前。魏忠贤抬手推了推门,果如许显纯、崔应元所说那样,里面已上了闩。他心想:“难道田尔耕那小子骗本宫?对家丁女佣根本没抓完。不然,即使有鬼魅作祟,也不会关闭院门的。”
想到这里,他对大内高手道:“既然院门紧闭,说明府内必定有人。我们呢,也不必惊动主人,从院墙跃过去。”
一名大内高手道:“大总管,您说什么就什么,我们言听计从。”
“那好,上!”魏忠贤做个手势。
魏忠贤的话音刚落,几名高手一跃身已上了院墙,向里面观看。
魏忠贤没急于上去,仰起头问:“院内有何异常?”
一名高手答道:“回大总管话,什么异常也没有,很平静。
魏忠贤听后放下心来,脚尖一点地,已跃上墙头。举目向里观看,客厅、厢房里黑洞洞没有灯光,院内寂静一片,月光洒满庭院。
魏忠贤观察一会,愤然道:“许显纯、崔应元两小子欺骗本宫,回去看本宫如何收拾他俩?”
说着,从后背抽出宝剑,跳到院内。
几名大内高手见总管捷足先登,也从背上抽出宝剑,飘然而下。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大厅内有女子啼哭,那哭声十分凄厉,让人听后,既恐怖又心烦,毛骨悚然。紧接着,又有几个女人号啕大哭,并参杂着男人的哭腔。
魏忠贤细想一会,对几名大内高手道:“大厅内,黑灯瞎火,哭什么丧?难道张国纪死了?家丁女佣替主子办丧事?”
一名大内高手道:“是呀!大总管,您不觉得蹊跷吗?”
魏忠贤问:“此话怎讲?”
大内高手道:“即使张太师撒手人寰,办丧事也不至于不点烛火吧?”
其他几人附和道:“张太师是否使诈,在大厅内布下陷阱,将我们活捉?”
魏忠贤摇摇头:“不可能,即使使诈,家丁那点三脚猫功夫,怎能与我们格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去大厅闯一闯。”
几人手握宝剑,向客厅而来。他们刚走几步,客厅内忽然灯火辉煌,照如白昼。只见客厅内的人身穿重孝,走来走去。几人见此,惊讶不已。
时间不大,他们已来到大厅门口,顺眼望去,见客厅zhong yang停放一口黑漆棺材,棺材头点着一盏灵灯,旁边有几个妇女跪在纸盆旁烧化冥币。棺材两旁也跪着二十多名孝子,呜呜咽咽号哭着。靠大厅后端八仙桌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另有二十多人穿着孝服,绕棺材转着圈儿。
就在这时,只听那位老头大声断喝道:“好你个阉党,夜闯民宅,该当何罪?皇宫那么大地方容纳不下你们吗?”
魏忠贤冷笑一声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尽敢对本宫大言不惭,你活得不耐烦了。本宫问你,棺材里死的什么人?”
老头以牙还牙道:“是你家祖宗!”
“大胆刁民,敢辱骂本宫?”魏忠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对几名大内高手道,“给本宫上,杀他们一个不留。”
说着,持剑飘然窜进大厅内,剑尖直刺老头胸口而来。
几名大内高手,也持剑飞身而入。
与此同时,老头向众孝子挥一下手:“小的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