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先需向宫里禀报,我们才好救治,若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我等也担当不起,还请司大人见谅。”魏瑾荣也朝司仁作揖。
“是,还请荣老爷代老朽禀报一声。”司仁也知魏府不会为他等出差池,双眼含泪,也只能按魏府的规矩办。
在魏府中人向宫中报讯请太医之时,司周氏求到了魏世朝面前,司笑已然哭得昏了过去。
魏世朝抬头望天,流了两行泪,最后挥袖一擦脸,去了魏瑾荣处。
见到他,听他道明来意,欲要求府中珍奇之药替司驸鹿血,魏瑾荣脸色奇怪看着他这个侄儿半晌未语。
魏世朝求了一道,魏瑾荣不语,也没求第二道。
魏瑾荣瞬间也回过了神,知道了他只是尽意,并不强求,但他还是朝魏世朝有些失望地摇了头,“不合时宜的儿女情长不是福。”
他娘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晓,哪怕是尽意,他身为人子,哪来的脸替司家求情?
若是被他爹知道,私下都不知会如何震怒。
“世朝知道。”魏世朝惨然一笑。
当天晚些时候,司驸马虽已用他药止了血,但还是因突发高烧险些丧命,魏家司家人哭声震天,等到魏瑾泓回来,从皇宫带了皇帝亲赐的各种奇药择一二与司驸马服下,当夜驸马爷转危为安。
皇帝这边还是救了司驸马,还下令让魏瑾泓好好继续关照司家。
魏世朝一夜未睡,在清晨时叫醒了哭昏过去的妻子,摸了摸她的脸,柔和地问她,“我要去父亲那里,你要不要跟我去?”
司笑哭得眼睛肿得看不清东西,她茫然地看着他的夫君,不知其意。
“舅兄是你兄长,但青山中的是我娘,”魏世朝轻声地,“你要是不随我去,也是可行的。”
她要是离不开司家,便让她留下罢。
“你是何意?”司笑回过了神,紧抓住了他的手。
“我要回我父亲处,”魏世朝摸着她冰冷的脸,此时他还是记得她答应嫁他时的狂喜,或是一生他都能记得那一刻,“你去不去?”
他还是犯了无可挽救的大错,就如叔父所的儿女情长得不合时宜。
他兴许没有重来的机会,但在皇上明显用司家与他的情份利用分离魏家与他娘亲的现下,他身为魏家子孙不尽魏家子孙之责,他又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他毕竟不能只为她一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