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出了内卧,在外卧见到躬着身站在门边的苍松。
“什么事?”冬雨走于他前,淡淡地问。
“大公子夫人让我进来问一下,看夫人有没有醒。”苍松着顿了顿,又道,“大公子早上嘱咐了的,让的帮着问问,他也好及时过来与您请安。”
他这话一出,冬雨与秋虹的脸色都不好看,只有赖云烟捏着那碗参粥喝完,淡然出口道,“去回话吧,忙你的去。”
苍松身为老管事,身上事多,听赖云烟这话也知夫人让他交了差,再一行礼就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冬雨你去门边传大公子夫人进来。”赖云烟罢此话,自觉也受丫环影响,好好的媳妇叫大公子夫人,这下连儿子都带着生疏了。
当年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与不可能言和的魏瑾泓言和了,却和儿子隔了这么远。
冬雨欠了身,抿着嘴出了门。
赖云烟让秋虹把午膳搬出去放矮桌上摆着,让秋虹把卧房门关上。
司笑上头还有个公主嫂子,皇帝放了尊门神进来牵制魏家,赖云烟现在住在魏府的重心之重,别放司笑进魏瑾泓的卧房,便是让她进院,魏瑾泓怕是心里都有计量。
赖云烟坐在廊下的蒲垫下吃了口鲜美的蛋羹,不由道,“也不知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嗯?”秋虹不解。
赖云烟再尝了两口,把盅碗给了秋虹,“拿个暖盒温着,待老爷回来给他用。”
秋虹笑了起来,“没几口,您就自个儿用罢。”
赖云烟摇摇头,“这野鸡蛋能找着几个?咱们满山找的也盘不了几个出来,让老爷也尝尝鲜。”
“哪少得了您这几口。”秋虹哭笑不得,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盅碗,朝冬雨带来的大公子夫人福了一礼,去找暖盒温碗去了。
“媳妇见过婆婆,婆婆万安。”司笑一站于赖云前,福身行礼,那腰蹲到了快到地上,饶是如此,也是体态优雅。
“嗯,免礼,起来吧。”赖云烟颔了下首。
司笑站起来,她看了一眼眼前这媳妇,以前知道司笑很美,现在看来,这一路的风尘也没折煞她的美貌,瞧她走进来时那不急不缓的脚步,也看得出她定力非凡。
“这一路可好?”赖云烟问她。
“劳婆婆挂心,这一路甚好,只是苦了夫君,为我等前后忙个不等,媳妇心中甚是有愧。”司笑细声细气地道。
“他应该的。”赖云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