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苍完全没想到一下扑了个空,一向反应很快的身体竟然僵了下,没进一步去做贴近他的动作,转头有点呆愣地看着他:“碰都不给我碰,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话果然一向这么直接,萧焕抿了下薄唇,额头的剧痛还是一阵阵袭来,让他眼前都有些模糊。
然而他毕竟还是照顾凌苍苍的情绪,勉强对她笑了笑,放缓了声音:“让我自己处理就好。”
凌苍苍的拧劲儿也上来了,抬起一只手臂堵住他的去路说:“你怎么处理?站都站不稳还想自己上楼吗?”
萧焕看着她微微笑了下:“难道不是你说的,让我不要利用身体来胁迫你?”
凌苍苍皱了眉:“那跟你现在不让我碰你有什么关系?”
萧焕脸色苍白,声音也低弱,却仍旧话声清晰:“我怕你现在也会认为我是在利用身体,博取你的同情……乃至胁迫你。”
他的逻辑还真是严密,凌苍苍语塞了一下,就强辩着说:“可是你真的不舒服了要跟别人说,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帮助,而不是试图瞒着别人。”
萧焕轻声笑了下,他眼前又一阵昏黑,于是就闭了闭眼睛,等过了会儿张开,看着她:“那你就认为……我不愿获得你的帮助吧。”
他这是什么话?嫌弃她?还是嫌弃她嫌弃过自己?
凌苍苍发誓她从来没有嫌弃过萧焕,只不过是想跟他争取点个人自由,在两个人之间画下边界罢了。
但萧焕显然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耐心,他抬手拨开凌苍苍的手臂,又对她微微笑了笑,就步履不怎么稳定地走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萧荧回来,看到凌苍苍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奇怪地问:“苍苍,我哥哥呢?”
凌苍苍头也不抬地说:“自己上楼去了。”
说完她就转身向门外走去,走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留下来吃饭,萧荧已经知道了,现在再走让萧荧失望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只能憋屈地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