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殊待打小伺候的依兰等人情分自是不同于锦葵。
“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夏曼殊笑,“王府又不是安国公府,任人来去自由,见与不见,可由不得她们。”
锦葵见王妃半点没放在心中,心下顿时松快起来,将二姑娘来访的事抛之脑后,言笑晏晏的同王妃聊着轻松的话题,凌霄眼带羡慕的看了一眼眉飞眼笑的锦葵,心道,傻人有傻福,二姑娘和表姑娘来访的事,哪里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王福宽手中拿了一张请帖子走了过来,递给凌霄,夏曼殊接过只瞧了一眼,便扔还给王福宽,“念来听听。”
王福宽见王妃兴致缺缺,一目十行扫过,挑了重点道,“安国公夫人身体微恙,心中很是挂念王妃,家中姐妹也是甚是盼望王妃回去家中一聚。”
夏曼殊挑眉笑,锦葵刚消下去火气又起,怒道,“王妃病了,太太只吩咐了嬷嬷送来礼物,眼下太太不过吹了风,又不是躺下起不来,凭什么让王妃回去侍疾。”王妃是什么身份,她安国公夫人又是何等什么,哪个身份更为尊贵,不消多说。
凌霄捂唇轻笑,老实人怒起来,说话可真是能够气的人胃疼,锦葵估计并没发现话中有诅咒太太病重之意。
“安国公夫人再尊贵也越不过王妃”,凌霄笑着开口,“便是府里老太太身子不适,也没王妃回去侍疾的道理,你生的哪门子闲气。”
“太太玉体不适,就让人去库房取些药材送过去。”夏曼殊弯了弯唇角,“也算是为人子女的一番孝心了。”夏曼殊心如明镜,当朝以孝治国,孝道大于天,不管她那个继母是真病,还是假病,既然帖子送上门来,她便不能当做不知,送些药材过去,聊表一下孝心足够了。
王福宽刚想退下,又被夏曼殊叫住,“柳嬷嬷、依兰,在忙什么?”
一个通房,一个稍有体面的下人,在王府何来谈上一个牤字,左不过闲在汀兰苑。
王福宽笑回:“汀兰苑虽说僻静了些,周围景致却是不错的,如今虽不是兰花盛开的季节,广玉兰枝叶盎然,王妃去赏绿,奴才去传依兰、柳嬷嬷来侍候,自是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