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解释道:“此番作战,我军虽然全部改成步兵作战,但是使用了骑兵,他们完全适应了马上作战,一旦下马,便无法适应山林地区的崎岖,而且战马在很多时候成为了我们的累赘,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行军速度和作战能力。”
“你是说使用了步兵却没有选对专业的步兵。”
“是的。反观朝鲜士兵,军马很少,步兵分散聚集纯熟自如,拦截包抄游刃有余。尤其是弓弩手,编制梯队,轮番替换射击,杀伤力极大,并与重装步兵的长刀短矛谐调使用,攻防有序。战阵的布置,步兵集团冲锋完全由朝鲜将领身边的旗手以旗帜调度,号令统一,上下衔接不乱……”
聂泽风点头,手指高顺:“回去写折子报上来……陈到所言就是收获!”
高顺忙答道:“臣领旨!”
聂泽风又转过脸对着吕布说道:“吕布将军,你倒是去也轻松回也轻松,不输不赢,不知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吕布也忙跪下:“愚将无功而返,有愧大王。”
聂泽风答道:“是呵,辽东一战,你一雪前耻,但是进人朝鲜这座山中有山的敌方,你完全不清楚朝鲜人的位置,昏昏然,茫茫然?”
吕布也深有感触的回复道:“愚将对大王的战略领会不深,因而临阵无法应变,茫然不知所措……”
聂泽风又手指高顺:“二哥要好好汲取大哥的经验教训,朝鲜人历来注重战前侦察,事不过三,下次得让朝鲜人做聋子,做瞎子!”
高顺有忙着答道:“臣领旨!”
聂泽风看向了张宝。
张宝庄重地刷袖跪下喊道:“末将张宝没有什么可说的,败得如此彻底,狼狈至极。”
聂泽风则有点讽刺的打趣道:“你张宝也是为声名所累呀,以至于朝鲜以三支王牌主力集中对付张将军,可见名气太大了,并非是好事。”
张宝则带一种悲伤之情叹道:“大王,臣已经心如刀绞,无言面对大王。”
“本王来替你说说收获吧。朝鲜人视张将军为我军强旅,张将军自己不可以背这样的包袱,要守弱,谦下,虚怀若谷,懂吗?地上最柔弱者为水,任何再微小的阻挡,都可以改变其方向和形状,在圆形的盛器中为圆,在方形的盛器中为方,似乎没有自我主张,但一朝积成洪水,则再大的岩石也难挡其势……”
张宝低头缄默。
聂泽风继续说道:“弱必生强,强必转弱,兵形如水,势若强兵,因阵而变,因势利导,不要总是以硬砸硬!还请张将军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