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莫急,眼下我有一计,自可令将军消气。”文官笑眯眯道。
钟会眼眸一亮,精神顿为一振,忙问文官有何妙计。
文官便缓缓道:“假如对战,将军可令王真所部做主攻,那楚军之中颇有些用兵之能的将领,王真必然无法破城,到时将军便可向主帅暗上一表,说王真见我们大势已去,想投靠楚军,故意不肯力战,介时主帅必……”
文官未说完,钟会便恍然大悟,喜道:“介时王真受父亲责罚,却又消耗了楚军兵马,我趁势再起大军攻城,必能击败楚军!先生,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妙极啊。”
文官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就这么办了,来人啊,速给我传王真前来。”钟会拍案而起,兴奋的大叫。
这一夜,整个钟会大营、王真大营都高度戒备,但是这一晚风平浪静,所以第二天亢奋的曹军已经属于强弩之末了,不过他们但求一战的决心是没有改变。
第二天,渭水南岸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将渭水染上一层金衣时,四万多的曹军士兵已经列阵以待,准备进攻登山岸头的楚军士兵。
甘宁立于船头,举目远望,但见岸上的敌军军气森森,阵势整肃,那一面“王”字大旗迎着晨风猎猎飞舞。
五千曹军,倒有一半乃是骑兵。
“兄弟,曹军的阵势似乎有些奇怪,莫非其中有诈不成?”旁边的苏飞狐疑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
甘宁心中早有所猜测,却也不点破,要看一看苏飞的眼光。
苏飞指着曹军的军阵说道:“此番曹军有四万之众,大多数都是步军,而眼前等待在岸边的曹军,却有将近一半是骑兵,骑兵只擅长平原作战,而渭水旁边都是淤泥,不利于骑兵的展开,只适合步兵的冲杀,而他们把骑兵放在岸边,这显然不合兵法,末将觉得甚为可疑。”
甘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疑的,无非是内斗而已。”
当甘宁看到那一面“王”字大旗时,他就猜到,这一定是钟会在故意设计王真。
甘宁对着苏飞说道:“听说,钟繇落水之后,深感风寒,已经回长安养病去了,现在整个军队的指挥权在钟会手中,王真和钟繇现在好像闹矛盾。”
苏飞不解的问道:“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甘宁笑笑道:“这是吕将军传来的情报,听说他们有一个秘密部队,就是专门收集情报的。”
苏飞听说既喜、即忧。不过现在一切容不得他多想。
王真虽勇武无双,但最擅长的却是骑兵野战,他的部曲也多为骑兵,水战、攻城却是他的短处。
钟会明知如此,却令王真来在岸边和这些水军出身的楚军甘宁、苏飞进行水战,其中用意,显然是钟会怀疑王真想私通楚军,投降楚军而做出的愚蠢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