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山或许是看到我对这些东西干兴趣,便随口道:“这些东西自然是用来收魂的,萧悦的魂魄不全,一定要尽将她的魂体找到,那样她才能安心下地,对了,为了表达对那个吊死鬼的感谢,我一会儿做法可连同他的妻子的魂魄一起收回来,你将手帕取出,放在灵帐的另一边,剩下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切记不可做错一步,否则。。。”
“否则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下面的杨远山却又不说了,这个大板脸,有事没事总是喜欢说话说一半,真是急死人!
法坛很准备妥当,杨远山先用脸盆的水洗了洗手,再用整洁的黄布擦干净,然后走到法坛前点燃三柱清香,对着香炉拜了三拜,最后捏住清香绕香炉一周,便插入香炉内。
也难怪师父这次做法事这般慎重,可见他对师伯是何等的重视,不过若是换作我,说不定会加慎重吧。
法坛设在灵棚和另一边的手帕中央,而且距离二者也很近,杨远山拿起两把符刀和两根细长的红绳递给我,道:“将红绳的一头系在符刀的刀把上,另一头则系在萧悦的手腕上,然后将符刀迁出庭院,插在大门外三尺处的地面上,那块手帕如法炮制,为了避免她们走错路上错身,两把符刀要间隔三尺之距,中间压一块青石,去吧。”
我立刻揣着红绳符刀走进灵帐,入眼的是萧悦的惨白且发青的面容,而她的脖颈撕裂处似乎被人处理过,像是用白面粉嵌合起来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夜我所见的白色衣裙,我心头一酸,萧悦是除了吴大先生和师父外,唯一愿意和我聊天的人,但她已经。。。此时此刻,我已经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为什么和我稍微走得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为什么偏偏我是如此倒霉的人?为什么?
在这里,我没有半分惧意,虽然萧悦的遗容并不很好看,但她在我心里还是那个极为柔美的女孩子,她。。。永远都在我心里,好希望,好希望她突然起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觉,告诉我她没死,还可以让我陪她聊天,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了,这里就我一个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