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意思是,我们拿下自流井?”葛长春皱了皱眉头。
王默了头:“没错,自流井可是川盐的重要产区,离我们富顺也不远。如果能拿下那里,我们不仅能弄到一大笔钱,而且还是长期稳定的收入。”
盐,无论是直接经销,还是坐地收盐税,毫无疑问都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收入。就算王浩山四人都是胸无墨的武夫,也都明白这“盐”字里面的丰厚利益。
张立有担忧地道:“拿下自流井能弄到钱不假,可那里还驻扎着盐务巡防一个营几百号人马。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的装备可不差,好像还有几挺机关枪,实力很强。我们虽扩充到了一千人,可大多都是新兵,未必能拿得下。”
“啪!”
郝刚猛一拍桌子,狠狠地道:“怕个球,咱们不是刚买了一千条汉阳造吗,比盐务巡防营手里的老家伙好多了。不就是几挺机关枪吗,一千人豁出命往里冲,老子就不信拿不下!”
从装备上来,除了那可能存在的几挺机关枪,川南革命军的全新汉阳造肯定比盐务巡防营手里的枪好,兵力也大大占优。唯一值得忧虑的是,川南革命军九成都是新兵,根本谈不上战斗力,不准一上战场就会吓得腿软退缩,不用打就轰然溃散。
这种关系到整个团体生死存亡的事情,当然得由王浩山拿主意,于是三个营长都等着王浩山发话。
王浩山沉吟了半响,终于沉声道:“干,干他个龟儿子的。只要能干成这一票,以后川南迟早是咱们兄弟的地盘了,就是在整个四川也有咱们兄弟话的份,值得拼一把!”
王默满意地了头,自己老爹还是有魄力的,如果连这风险都不敢冒,那还如何在这个军阀混战的乱世生存?如果自家老爹放弃了,那他也只有放弃王家军,自己另起炉灶了。
既然决定了出兵拿下自流井,那就得做好充足的准备,首要问题就是部队的新兵训练。对于这,王浩山这个老行伍显然也是很清楚的,他第二天就把工作重心放在了新兵训练,亲自带着三个营长整天整天地泡在军营里。
川南革命军的新兵们就彻底杯具了,刚刚因为拿到新枪而欣喜和兴奋,马上滑落地狱深渊,每天严苛的训练让他们叫苦连天。
王默并没有打算亲自训练这些新兵,虽然他有更加系统和科学的训练方法,但那样太费时费力。他很清楚这些新兵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推上前线,那还不如等打过几场真枪实弹的实战后,再从活下来的兵里挑选一些组建一支属于他的精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