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凤皇说道：“看到那些照片要保持冷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默然：“照片是哪来的？”

“不要低估狗仔的能耐。”凤皇说道：“刚才的话里，这句是真的，的确是狗仔偷拍的。”

“啊，错过上头条的机会。”我转头看着车窗外：“可惜。”

“可恶的女人。”凤皇说道：“吃干抹净就想跑吗？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我愣愣地看着凤皇，他突然垂下头，亚麻色的头发飘下去，盖住他脸颊上的红：“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需要开玩笑吗？”凤皇严厉地说道：“如果你敢逃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突然想到刚才对杜宾的讲述：“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老人家都有一个通病，总以为吃过的盐比年轻人吃的饭多。”凤皇的手扶在方向盘上：“那些话有许多漏洞，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对劲了。”

凤皇并没有表现出颓然：“结论是——我害死了妈，我的出生就是个悲剧，天生的杀人犯。”

“皇……”我说道：“你早就知道了吗？不喜欢太阳，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带着自己是杀人犯的可怕想法，一直这么活着。”

凤皇挑起我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可怕的女人。”

“你才可怕，自我惩罚的方式令人瞠目。”我埋怨道：“现在呢？想法有不一样吗？”

不管过去有多么阴暗，现在拨开云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