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投降,二,死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傅燮一听,顿时起了个半死,翻了个白眼,想要数落铁寅几句,但是想来想去,面对此情此情,也的确唯有这两种方法了。
“哎,当曰韩将军据守此城,死死挡住北宫伯玉十万大军,只是今曰时局倒转,变成他来攻城,却不知我等能否守住!”
说到这儿,傅燮忽然想起一事。
“铁大人,这汉阳乃是逆贼起家之地,在这儿根基非常稳固,铁司马千万要小心城中乱民闹事,胆敢私通贼者,杀无赦!”傅燮咬了咬牙,对朝廷的忠心还是让他说了出来。
“大人认为这汉阳可能守住吗?”半天,铁寅忽然开口问道。
傅燮转眼看了他一眼,谈了口气,摇了摇头望着滚滚乌云遮盖下渐渐靠近的地方大军,淡然说道:“没有!”
铁寅心中一喜,却依然淡淡地问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还要以卵击石?”
傅燮苦笑一声,拍了拍铁寅的肩膀,道:“铁司马,本官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人生在世,只有忠义二字,我傅燮受朝廷所托,牧守一方,就要上为朝廷尽忠,下守护黎民百姓,岂有不战而降的道理。那逆贼虽然势大,但只要我等守到朝廷援军到来,必然化危为安。”
“可是,若是等不到援兵到呢?”
傅燮听了,心神一震,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铁寅,缓缓转头说道:“若事不成,唯有身死人手,为皇上尽忠罢!”说话间,神色忽然好似老了几分一样,脸上充满了落寞。
铁寅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对骑兵,当先一人向城上大声喊道:“我家将军请傅大人说话!”
傅燮一怔,喊道:“本官在此,韩修远,尔有何话说?”
城下,人群分开,韩进一人一骑缓缓而出,白马金甲,气度不凡。
“傅大人,本将大军到了,还不开城投降吗?”
傅燮顿时怒了,大声骂道:“韩修远,你好不知羞,陛下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起兵造反,实在大逆不道,只要本官在这汉阳一天,你就休想得到这片土地。”
韩进哈哈一阵仰天长笑:“待本将恩重如山?真正可笑,既然恩重,为何在本将出兵域外的时候,派人捉拿我家眷,哼!傅燮,本将劝你一句,这汉阳,本将想拿就拿,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
韩进长刀斜指着傅燮,霸气外露。
傅燮冷笑一声,也不答话,顺手抢过一把长弓,搭上箭,瞄准下面韩进就要射下去,韩进冷笑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傅燮钢牙一咬,就要放出,忽然,肩上一沉,脖子一凉,傅燮大惊,转头看去,却见铁寅手持巨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铁寅,你要干什么?”傅燮厉声喝问。
“傅大人,你自己都说了,这汉阳是韩将军的根基所在,既然如此,这汉阳又怎能由得你做主呢!”铁寅的话很短,淡淡的语气说来,却让傅燮大脑轰一声,满眼的懊悔之色,颤声道:“你……你也是和那贼子一伙的,我早应该想到的,只是本光当你忠义,你却……你们呢?你们还不拿下这逆贼!”
傅燮气急败坏地指着旁边的士卒大骂。众士卒却都不言语,齐齐看着铁寅。
铁寅冷哼了一声道:“傅大人,铁某给了你一次机会的,你自己把握不住,就不要怪某家无情了,兄弟们,拿下他,开城迎接韩将军……进城!”
几名士卒顿时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将傅燮捆绑的严严实实的。
任凭傅燮谩骂,以往恭恭敬敬的士卒却理也不理了。
铁寅亲自下去打开城门,一骑而出,高呼:“属下恭迎主公进城!”
身后数千兵卒齐声跟着狂喊:“属下恭迎主公进城!”声势震天,天地为之变色,傅燮堂在地上,面无血色。心中却不禁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