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每晚上陪着自己的都是柳清叶,岂不知以瑜颜墨的个性,怎么会容忍另一个男人在自己女人房中过夜。
每晚上,等到她一入睡,他就会进来,把柳清叶赶走,自己睡到地上。
等天快了的时候,他会去把柳清叶换回来。
此刻,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熟睡中的眉眼。或许,他确实是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的。连柳清叶都能让她欢笑,他却总是让她伤痕累累。
“悦菱,”他俯身,去吻她的额头,小心地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不让自己吵醒了她,“告诉我,要怎么爱你……”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跪在她的身边,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里在三个月前,还是那么的平坦,现在却在孕育着一个生命,或许由他播下而发芽的种子。
“不管你的孩子是谁的,”他侧着脸,眼中带着迷恋的光泽,“我也会做他的父亲。”悦菱,我只要孩子的母亲是你就可以了。而且,我绝不会允许别人来做你孩子的爸比。
窗外似乎有什么黑影一闪而过,带着窗帘也随风一颤。
瑜颜墨的瞳孔立刻放大。
他坐了起来,将悦菱身上的被子盖好。然后,冷冷地起身,刚朝门口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伸到被子里,摸到悦菱的手,然后将匕首放到了她的手中。
做完这些,他出房间,反锁了门。
他去敲柳清叶的门。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想到柳清叶早已经穿戴整齐:“听到了。”他把药剂一一装到了自制的麻醉枪之中,“要准备收网了吗?”
一向大大咧咧的柳医生,此刻眼中却闪着睿智沉冷的光。
他的目光和瑜颜墨的眼神相对,后者的眼神中有寒冰一般的肃杀。
“干完这一票。”柳清叶悄悄对瑜颜墨耳语,“再给我盖一所医院吧。”
或许是今晚上知道柳清叶不在房中的缘故,悦菱睡得稍稍有些不安稳,她翻了个身,只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
“嗯?”她下意识地一伸手,竟然摸到了另一只手。
她一愣,梦醒了一半。先以为是柳医生的手,但随即就有不祥的预感。
这个男人的手,比普通亚洲男人的手更宽大,指节更长更硬朗。她细细地摸了好一阵子,这才想起要抬头看看。
这一抬头,她就惊得几乎喊叫起来。
离她只有咫尺的距离,是蓝逆鳞那张俊朗而冷酷的脸。
“你好,悦菱小姐。”他生硬地说。
“你、你好,”悦菱结结巴巴,蓝逆鳞的身上,无时不刻有股令人窒息的暴戾之气,“你,你怎么……”
“我怎么在这里?”他反问。
悦菱没有点头,只是默认。
“偷潜入上来的。这几天都在货舱里躲躲藏藏,终于等到他不在你的房间里了。”
“他?”悦菱不傻,听出这个他不应该指的是柳清叶。
“没错,”蓝逆鳞低头,呼出的气就触到她的脸上,“每晚上,瑜颜墨都会守着你到天亮。所以,我今天才不得已,用了点小计,把他引开了。”
悦菱有些害怕,由沉睡累积起来的迟钝和安全感渐渐褪去。
“蓝少,你……你和瑜颜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蓝逆鳞就那样俯瞰着她,身子隔她还有些许距离,气势却已经将她压得无法动弹:“这笔生意之前,原本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为了逼迫瑜颜墨给lightning运货,启瞳抓走了悦菱。送到了纽约曼哈顿的公寓,在那里,绝陨爱上了她,并因为她的逃跑而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