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特端着一个大缸子,走在堑壕里,兰道曼走在他的前面,然后他看到了米勒。米勒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目光呆滞,并且有些涣散。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嘿,米勒!”泰伯特叫了一声。
米勒没有动,他似乎失去了反应。兰道曼转身也看到了,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上帝,这小子不会是挂了吧!”蹲下身子推了米勒一下,这才让他反应过来,他猛然的就像是从睡梦中惊醒的人一样,吃惊的看着泰伯特和兰道曼蹲在自己面前。
“上帝,军士长?班长?”米勒吃惊的看着他们,“你们疯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们有什么不对劲吗?”
“哦,该死!”兰道曼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一巴掌拍在米勒的头盔上,又提着他的衣领将她提起来,没好气的道:“好了,米勒,你这样才是疯了,知道下雨天为什么不能坐在地上吗?因为雨水会让你的蛋蛋长疮,然后腐烂,发出臭味。这会熏到兄弟们的,你帮了德国佬的忙!”
“噢,对不起!”米勒赶紧的立正,但是他刚刚一并腿,就感觉到自己的蛋蛋处一阵痉挛,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可怜的看着兰道曼道,“我想,恐怕你说的对!”
泰伯特摇摇头,将缸子递了过去道:“拿着,喝一点,你会感觉好一些的。”
“谢谢,军士长!”米勒感激的点点头,然后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在嘴里!
“你还真是不客气!”兰道曼不由摇头而笑,然后拍了拍米勒的肩膀道,“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了,那么就去坑洞呆一会,那会对你有好处的,那里有火,顺便将你的蛋蛋烤干一点,这样你会好过一些,不至于让他腐烂!”
“谢谢,班长,这真好笑!”米勒忍不住咧了咧嘴,对着兰道曼挤出一个笑容。
“好好休息吧,小子!”兰道曼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和泰伯特继续的在坑道中吆喝着。他们的做法很显然对e连的兄弟们有效果。哪怕是一点点冰冷的咖啡,也会让人感到自己的存在,唤醒肠胃里的那点蠕动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活的。
帕克斯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外面被雨气弥漫着,雾蒙蒙的一片,感觉这雨似乎没有尽头,也没有停止的可能。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想我们的人只怕是撑不下去了!”威尔士端着一杯咖啡,然后站在帕克斯的身边,也望着窗子的外面。他不禁为在堑壕外面的兄弟们担心。这该死的雨季,不知道摧毁了多少人的意志,让人变得崩溃。
“我们需要向营部报告情况吗?”帕克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然后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袅袅的烟雾,说实话,他也对这样的天气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就不必要说那些呆在堑壕里的兄弟们了。
“我相信迪克一定也想到了!”威尔士摇摇头道。
“但是我们却无能为力!”帕克斯转过头,然后走到桌子边坐下来,“我们甚至都没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哪怕是一丁点儿。兄弟们的意志不会垮在德国人的攻击上面,只会垮在这样的鬼天气上面。针对我们来说还真是一个悲剧!”
“可惜我们都是演员!”威尔士点点头,却有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实话,他都感觉自己身上快要发霉了。这场雨已经下了快四天了,偶尔能够停下来,但是接着就会有更大的雨降落下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德军有过一次偷袭后,就再也没有偷袭的行动了。
毕竟德军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天气。或许德军比美军更难以忍受这样的鬼天气。他们的补给一直有问题,从盟军开始诺曼底登陆之后,他们的食物补给一直就很简单而且贫乏!
雨下到第六天的时候,在下午,天色已经放晴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当阳光露出云层的那一刻,堑壕里响起了欢呼声。甚至有好些人他们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在还比较湿滑的堑壕里面奔跑。这只不过是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