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普耸了一下肩膀,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帕克斯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布雷库特庄园之战中受了伤,就一直呆在后方医院里。虽然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帕克斯的事,但是一旦真正的进入到帕克斯所在的一排,他还是充满了好奇,毕竟他受伤的时候,帕克斯才是一名上士。而现在他已经成了一名中尉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诺曼底,我们损失了很多兄弟,”克里斯登生忽然神情有些黯然,“但是帕克斯也能让很多兄弟活下来,派普,如果你想在今后活命的话,那么就听他的话吧!这对你有好处!”
派普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这种对长官的信任,特别是一排的兄弟们对帕克斯的信任已经深入到骨髓里了。但是也这是这些信任,让帕克斯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帕克斯走在营房之间,他正想去连部,和温特斯说一下。自己回来了,看能不能找点事情做一做,或许也可以像温特斯一样,给阵亡的兴地们写信,虽然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但是总比温特斯一个人承受着来得更好一点。
“长官!”他在路上遇到了韦伯斯特,韦伯斯特向他敬了一个礼,并且问候了一声。
帕克斯还礼,然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去伦敦呢!”
韦伯斯特点头道:“我去过,但是……我想不可能不适合那里,太吵了。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回来了。”
帕克斯点点头笑道:“我也是!”然后冲着他点了一下头,便径直向连部的营房走去。
韦伯斯特看了看帕克斯的背影,然后走进了自己的营房,他还有一封信没有写完,他得趁现在的时间,将它写完,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用这么闲暇的时间,写一封信呢?
这是他写给自己母亲的信,他想告诉母亲自己的一些感受,也是他对这场战争的一些看法和思考。而且他的母亲总是在信中为他担心,想让他逃离那危险的战场。
“……我每活一天都觉得是赚来的。我从不认为地在下次空降中幸存。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要想开点。我希望能说服你们,让你们和在战场上的我们一样把死亡看得淡一些。在战争的硝烟中,你可以预料到伤亡,预料到某人被杀,当你的战友被机关枪打中脸部时你不会觉得惊讶。你只能继续。这和平民的生活不同,平民生活中突如其来的死亡总是让人觉得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