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小声说话的时候,就听得“吧嗒”一声,有人跌倒了,是佛洛依德,然后就听到索伯在后面用他的大嗓门在吼:“该死,佛洛依德·泰伯特中士,你这个懦夫,现在我们还不够平常的训练的路程,你却摔倒了。爬起来,谁也别帮他,让他自己爬起来!”
泰伯特狼狈的爬起来,两手都是泥土,但是他顾不得擦掉,就赶紧回到了队伍中。现在队伍里,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情绪被压抑着。
“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索伯上尉!该死的法西斯教徒!”怀特一旁咬牙切齿的低声的说着。
“嘘!”帕克斯轻轻的嘘了一声,这时候索伯的吼声又传来了。
“谁?谁在队伍里说话?”索伯四处张望,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我保证,如果还有谁不经允许就说话的话,我会让他滚蛋的,他不配得到银翼徽章的。”
雨下得有点大了,泥泞的小路越发难走,即便是偶尔还有雪花飘下来,同时还伴着冰冷的寒风,但是兄弟们都已经累得湿透了。
黑夜行军比白天更加难熬。不断的有士兵在泥泞的路上摔倒,即便是索伯上尉,也摔倒了好几次,他笔挺的军装已经沾满了泥巴,不成样子了。他没有力气去关士兵们是不是在说话,或者是不是摔倒了,有人帮着扶起来。如果不是有几次他被人搀着,只怕也很难爬起来,从泥泞的路上。
汗湿透了的衣服,在夜晚的刺骨的寒风里一吹,立即让人不住的颤抖。
“这简直就是地狱!”卡伯用的语气有点忍无可忍。
“嘿,卡伯,你想造反吗?那你就对着索伯上尉还有贺顿少校仍泥巴吧!我保证他们会让你坐火车去亚特兰大的。”葛奈瑞在他身边开着玩笑。
“拜托,淋病先生。我保证这也是你心里想要做的事情!”帕克斯在后面嘿嘿的笑着。
卡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着葛奈瑞不服气道:“淋病先生,不要说扔泥巴的事了,你是绝对只能想想的,便是让你在队伍里大声的抱怨几句,你都没有勇气的。”
“我只对帕克斯抱怨,因为他是我的上司,我只对我的上司抱怨的,卡伯,就像你对我抱怨一样,谁叫我现在是中士呢?”葛奈瑞一本正经的道,“我想帕克斯应该要对康普顿·巴克少尉抱怨吧,然后巴克向温斯特中尉抱怨,温斯特中尉就向索伯上尉抱怨。”然后语气一顿,“但愿索伯上尉能够男人一点,向贺顿少校抱怨,而不是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