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并不知道杨子璐为间台的事情而担忧,他思索了片刻,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是的!君上!左相国田乞其实从五月开始已经不能够理事,到了六月最后还是熬不住,在家中病逝。按照田乞的交代,田氏宗主之位由其子田常继承,田常因为资历的缘故,只是担任上大夫,而鲍子则是成为齐国唯一的相国。”
杨子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田乞好手段啊!”
伍明不由怔了怔,有些不明白杨子璐的话。
杨子璐看了看伍明,解释道:“子耀(伍明字),你想想,以田氏的权势,难道田常不能够进而成为右相国吗?”
伍明皱起眉头想了想,喃喃道:“君上一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当初貌似田氏并没有太过强硬的要求田常担任右相国。反倒是鲍氏强力,反对,田常这才没有能够成为右相国,而被齐公册封为工正(上大夫)之职!”
杨子璐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田乞这老狐狸不可能在临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做。鲍牧掌握相权恐怕就是他挖的坑,在齐国谁都知道齐公和鲍牧之间的矛盾。鲍牧大权独揽,自然会引起齐公更加的不满,而这个不给鲍牧胙肉,恐怕就是给其他大夫传达出一个信号,就是在他心中,鲍牧就连一个大夫也不是。”
杨子璐说到这里,拿其酒樽喝了一口甜酒,润了润喉咙,这才接着说道:“而鲍牧要做的,要么就退让,要么就反击。毫无疑问,以鲍牧的姓格,肯定是选择后者。”
伍明咂舌道:“君上怎么知道的?”
杨子璐自信的一笑道:“这个很简单,如果以鲍牧的姓格会退让,当初在朝堂上就不会咆哮齐公。而现在鲍牧他认为能够制衡到自己的田乞已经死了,在齐国他就是最大。特别是田常的那貌似软弱的退让,更是让他自大,认为他已经是齐国第一权臣。他会甘心,放开手中的权势吗?”
伍明恭维道:“君上之智慧真是鬼神莫测,一切都被君上说中了。当时在祭祀上,气得拂袖而去。诸大夫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当初朝堂上鲍子也是这样做过的,他们最多也就担忧如何缓解君臣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想不到在回去临淄的途中,鲍子率领族中私兵杀了上来,将齐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