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申用懋开始在大沙盘上面讲解起来。
“陛下,诸位同僚,根据孙阁老的急报来分析,这次东虏肯定是要西进了……”兵部尚书申用懋开始讲解道。
“……东虏西进,则我朝跟进,算是借东虏之手,清扫整个漠南蒙古,以完成我朝未完成的大业,其意义相信诸位同僚也清楚……”兵部尚书申用懋开始细细的讲解起来,这些东西,如今他也算是混熟了,虽然未必理解了多透彻,可照本宣科,听皇帝的话,他绝对是领悟了。
大臣中,也有人哼了一下鼻子,这所谓的大业,就是劳民伤财,就是好大喜功,为的仅仅是皇帝一个人的面子而已。当然,这话如今也没人敢跟皇帝说了,皇帝早已定下了北进的策略,清扫蒙古,这是这其中的一环而已。
“启禀陛下,臣有疑问……”陈于廷想了想,还是站出来说道,他和皇帝的关系甚是怪异,如今他虽然也是皇帝的人,可他办的差事,却是常常给皇帝找茬,并不是什么都顺着皇帝做一个面糊,该他出场的时候,他就得出场,若是说以前,陈于廷不会太喜欢这角色,可如今,他却喜欢上这角色了,因为他逐渐的自觉,他有前唐魏征的风采了。
“有什么疑问,只管问……”杨改革道。
“启禀陛下。臣于军旅之事不甚了解,可也知道,深入大漠追击,对我朝来说。甚是危险,我朝曾数次出击大漠,都是无功而返,如今东虏又要西进,若是打败了林丹汗,那就算是遁入大漠了,要想深入大漠和东虏决战。那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何不再现在就把东虏解决掉呢?为何一定要放东虏西进呢?”陈于廷问道。
杨改革当皇帝以来,就一直将军权牢牢的掌控在手上,相对来说,军事还是一个保密性相当高的,很多东西都只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外面的人若不是得到允许,很难了解事情的全貌。有这方面的疑问,也不是怪事。
“……兵部,你来解释一下……”杨改革没有多想。对兵部尚书申用懋说道。
“遵旨!陛下!”申用懋立刻答应道,这个答案,他在以前,也是模糊得很,可现在,他算是门清。
“……诸位同僚,在解释这个之前,请允许本部先说一下如今大漠上的情况……”申用懋说道。
不少人都认真的听起来。
“……陈总宪的这个问题,其实,和天象气候有很大的关系……”申用懋倒是很自得。视野高了之后,再看这其中的问题,一目了然。
“……诸位想必也知道,我朝连续干旱了数年吧,特别是北方减产,绝收的不在少数。诸位同僚想一想,我朝尚且如此干旱,那么,越往北去的大漠岂能风调雨顺?要知道,这大漠和我朝也就一墙之隔,边墙能阻止敌人的进攻,可阻挡不了天象,气候的异常……,不知道诸位以为然否?”申用懋自信的笑着说道。
不少人听了之后,点着头,这个东西,以前貌似也听说过。有的人似乎已经想起什么来,有的早已明白的人更是不住的点头称是。
边墙,国界对于人来说确实是一条明显的鸿沟,确实有一个明显的界限,可对于风雨雷电来说,这却算不得什么,明朝北方这几年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皇帝每年耗费千万来移民,为的是什么?不外乎就是对抗干旱而已。
“……卿家说重点吧……”杨改革催促申用懋道。
“遵旨!陛下……”申用懋立刻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