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边墙固然是修得漂亮,但是,一官可知,朕每年得为这些边墙以及边军花多少银子?城墙,好是好,可以抵御敌人,但是,也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走不出去啊!”杨改革感慨道。
“……”郑芝龙不知道该说什么?每年花在边军上的银子?莫非,皇帝这是暗示自己,皇帝要用关税来养活边军?
郑芝龙这次进宫,除了和皇帝聊了一通之外,就没有任何进展,皇帝依旧让他每曰跟着林钎四处参观,也没说如何招安他,也没说给个什么官,也没说让他什么时候回去。
和郑芝龙聊了一气,杨改革微笑着,若有所得,王承恩早已办好了事,回到皇帝的身边,见皇帝清闲下来,才道:“陛下,信都写好了,还请陛下过目。”王承恩又递过来一些信件,这些信件的纸张,都是造钞票的纸,纸张相当的不一样,和大明朝常用的那种写信的纸完全不同。
杨改革翻看了一下,觉得没问题,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尽快发出去吧……”
“奴婢遵命,这就发出去……”王承恩答应道。
“等等……”杨改革又想起什么来。
“朕刚才和郑芝龙谈起夷人收税的问题,听郑芝龙说,夷人还收鱼税,凡是他们控制之下的海域,都会征收鱼税,这样,你让渔政提督秦耀祖想办法派些朕出银子造的渔船,到夷人那里打些鱼,然后弄些交税的凭证回来,朕有用……”杨改革想起来什么,吩咐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答应道。
吩咐完了事,杨改革分析起这事来,大员、澳门这地方的洋人连鱼税都收……,想想这些地方在哪里,特别是澳门,杨改革想到这里,就想一脚把某些人踹飞起来,给洋人交税没有问题,却必须把海上的事瞒住皇帝,不让皇帝知晓海上的事,更别说征税……想到这些,杨改革就牙痒痒……,这其实是件好事,自己花巨资给灾民和渔民造渔船,然后出海打鱼,然后给给夷人交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私情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奉献精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伟大概念;这个比[***]战士更加的无私,更加的光荣,更加的伟大……,自己弄到了洋人交税的凭证,到时候往那些大臣那里一摆,自己倒是要看看,那些大臣会有个什么说法,海上的事,自己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瞒多久,海上的事,自己倒是要看看,他们还遮得住不,自己到时候再用邸报放肆的炒作一番,自己倒是要看看,这个民族到底会不会睁开眼睛看世界。
……京城,某间茶楼。
先前在皇帝面前愁眉苦脸,接着一脸苦笑,然后哭笑不得的某位大臣,慢步上了茶楼。
“大人,您来了……”
“大人,那事可成了?”
雅间里的几个人,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呃……,成了……”这个大臣换了一身便服,和普通的商贾没有太大的区别,听见众人说话,一脸的微笑夹杂着着苦笑的回答着。
一番见礼,让座,这才坐定。
众人也有会看脸色的,看这位一向满脸堆笑的大人居然是一副苦笑的脸,就知道有内情。
“大人,可是有什么麻烦?”这个大臣右边一位老者问道。
“呃……,麻烦?没有,一切都太顺利了……”这个大臣依旧是苦笑着脸,让看惯了他笑脸的众人都很不适应。
“那,可有什么为难?”右边一位稍年轻一些的问道。
“呃……,没有任何为难,就是……唉……”这个大臣郁闷得很,皇帝不但接招,还出了个狠招,搞了个什么发票,这下,就得看他如何接招了。
“大人,您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左手的老者立刻追问道。
“唉,好事,天大的好事……”这个大臣长叹一口气,收起自己那副苦笑不得的脸,正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