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说,朕不该如此超规格的对待那个海盗头子?这有违礼法是吗?”杨改革问道,在郑芝龙的问题上,杨改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回陛下,正是如此,陛下乃是天子,高高在上,那个海盗头子乃是贼寇,乃是至贱之人,陛下怎么可以毫不顾忌身份,作出如此屈尊之事呢?陛下,这根本就不用如此客气的对待那个海盗头子,以一七品小官,执一圣旨,宣他一个五品的海防游击,打发他走就是,东南遂平,何须陛下如此自降身份去感化他呢?陛下肯招安他,肯给他官做,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就已经可以让他感恩戴德了……”一个大臣立刻接着杨改革的话说道。
杨改革心里觉得好笑,郑芝龙有多大的作用,有多大的价值,你们这些明朝人不懂,还给他个五品小官,放他回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自己就是再白痴,也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
“这位卿家,你可知道,朕如此下功夫招安郑芝龙,有何深意?”杨改革笑着说道。
众臣一个个就纳闷了,看不懂皇帝的意思,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招安个海盗头子,还有什么深意?无非就是免了一方战火,解了一方百姓的倒悬之苦罢了,还能有什么?
那几个大臣更是心里猛跳,莫非皇帝的意思就是指收了郑芝龙,好借郑芝龙的手去掌控闽浙沿海?这就是陛下要收银子了?
几个人很不自在,这种事,只能是敲边鼓,和皇帝谈大义,谈祖制,谈民利,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跟皇帝直说海上生意很赚钱,皇帝您招安好了郑芝龙,是不是想收我们大家的银子?
这几个上奏说不能如此招安郑芝龙的大臣有些不自然起来,看皇帝的脸色,满脸堆笑,搞不清楚皇帝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海上生意赚钱,所以要收大家的银子,所以才这样高兴,要是这样,那怕得发动朝中的大臣,力阻这件事了,不过如今,因为时间紧急,还没串联好大臣们,这可如何是好?
“哎……,回陛下,其实……,是这样的……,海上多风浪,行船多不易……,陛下,还是不要太在意一个小小的海盗头子,陛下能给他一个官职,供他栖身,就已经是很仁慈了,解决了东南匪患,也平了陛下心头的一桩事,也足以彰显陛下的圣明了,陛下,还是把精力多放在百姓身上,多为我大明的百姓谋点福祉比较好……”一个上奏反对高规格招待郑芝龙的官员,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说辞,于是,只能跟皇帝瞎扯淡。皇帝现在还没明说那事,所以,现在还只能该蒙的蒙,该骗的骗。
“回陛下,臣实在是猜不出陛下有何深意,只是这郑芝龙,真的不值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许诺以两座巨大无比的藏书楼来换郑芝龙,陛下,这当真是不值得,郑芝龙那个海盗头子他不配,也受不起……”另外一个大臣也不好直接就提出来反对收重开市舶司,反对收税,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讨论郑芝龙的招安问题,而不是讨论招安之后可能出现皇帝收税的事,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去,现在还是在反对皇帝高规格招安郑芝龙,只要把郑芝龙从皇帝的视线里踢开,随便给郑芝龙一个小官做做,皇帝想收海税的事,就算是泡汤了,这事,皇帝没有明着表态,他们不能明着说,两边都蒙在鼓里敲鼓。
“是啊!是啊!陛下……不值得……”
“是啊!陛下,当真不该……”开口说话的几个大臣,如出一辙的说到。反正就是力阻皇帝和郑芝龙接触,更是力阻高规格招安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