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渭上了年纪,这帐,已经算不明白了,这怎么算,也觉得自己算错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回禀王爷,确实,王爷没算错,陛下这封信里说,存一年,年息半成,存一百两,也就是五两利息,陛下想让王爷存一万五千两银子呢,这一年算下来,光利息就是七百五十两呢……,啧啧,陛下还说,如果存十年,给年息一成,这样算下来,一年的利息,就是一千五百两呢,……啧啧,我的天,存十年,那岂不是翻了一个本?……”算到最后,这个王府长史自己也吓住了。
许子泉面目古怪得很,低着头,看了看自家的王爷,代王朱鼎渭也是面色古怪,这皇帝到底想干嘛?钱存到钱庄还有如此高的利息?这事,透着稀奇和古怪。
“所以,本王也觉得稀奇,从古至今,存钱都是要给钱庄交保费,那里存钱还倒给利息的,而且利息如此的高?这……,子泉,你说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代王朱鼎渭实在想不明白,皇帝想干什么。
许子泉见自家王爷问话,才开动脑经,想问题。琢磨了一会,道:“回禀王爷,这个,怕是皇帝真的缺钱,所以,想让王爷拿点钱出来赈灾呢,不过又怕王爷不拿钱,所有,又想了个法子,让王爷借钱给陛下,还给王爷您利息,这大概算是陛下让王爷从中间选一个吧,这信里也说了,存钱了就不用捐钱,存钱就当是给朱家的天下尽力了。”
“这个本王知道,本王是说,这存钱之事,到底可靠不可靠?一年给半成的利息呢,存十年的给一成息呢。到时候,陛下可拿什么还钱啊?”代王朱鼎渭对这存钱有利息一事,很关心,要知道,皇帝给的这利息,高的吓人,存十年,本息就翻本了,这个可比地里的收成高多了,种庄稼,三年里有一年丰收那都叫好年景!可是这存钱,那是旱涝保收啊!
许子泉也拿不定主意了,这事,实在是蹊跷,透着玄乎。皇帝怎么就那样自信,十年后能给你本钱翻本?到时候拿什么还钱?如果仅仅是骗自家王爷一点钱,大可不必说存钱,直接就说捐钱就是,完全没必要再写封存钱的信。
“回禀王爷,这件事,依子泉看,玄乎,王爷还是谨慎一点得好,陛下虽然在信中说要存一万五千两,可是也没说一定就要存这样多,依子泉看,陛下如今新近登基,就清除了魏逆,可谓少年得意,正在风头,王爷万万不可忤逆了陛下的意思,折了陛下的脸面,还是存一点的好,看看这存钱到底可靠不可靠,如果可靠,再多存也不迟,依子泉看,先存个两千两比较好,如此,钱不多,即便这钱真的打了水漂,也只有两千两,王爷的意思呢?”许子泉给出的主意是折中。
代王朱鼎渭想了想,道:“嗯,子泉啊!你这个办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给陛下的钱庄,存个两千两,如今陕西延绵的天灾,陛下也不容易,据说,京师正在酝酿着赈灾的大动作呢,本王身为朱家的血脉,也确实该给朱家的天下尽点力,陛下的面子,还是得给啊!这件事,你就派人尽快的办了吧,陛下在信中催得急,言接到信之后立刻就要做出决断,不可拖延,本王也不好违了陛下的意思,你这就到库房拿两千两,派人即刻送往京师,先存个一年再说,记得把凭证一定要带回来,就说本王也不富裕,也是东拼西凑的一点银子,不多,本王也尽力了……”
朱鼎渭赞成了自己长史的主意,两千两不多,即照顾了皇帝的脸面,又可以试探一下钱庄的真假,即便是损失,也损失得起。
“下官这就去,……”许子泉准备去办王爷交代的事。
正准备出去,许子泉忽然瞄到一件器物,忽然福至心灵,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停住脚步了。
代王上了年纪,精力不济,处理了这件事,正准备去休息,见自家的长史停住脚步,又问道:“子泉,怎么了?可还有事?”
许子泉看了那件器物许久,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东西,于是道:“启禀王爷,子泉见到一件东西,忽然觉得想到了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