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改革看着这个家伙不停的用脑袋撞地板,心也有点软了,这件事,假如李若涟不去从中插一手,怕现在国子监举监的家伙们,全都在挥舞着白条吧,一旦成了惯例或者气候,即便是朝臣们,怕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这些举人了,恐怕到时候,真的会变成这种举监可以打白条的局面,到那个时候,朝臣们不心疼钱,自己可就没地方哭了。
这白条的事,点中了李若涟的死穴,李若涟除了想办法破坏这件事之外,怕是没其他办法了。
念及到这里,杨改革心里的主意又改变了,这件事,应该是有人暗中朝自己“开枪”,打的人不是自己,却是自己的手下;这件事,也许是有人“开枪”,自己却很不幸的躺着也中枪,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件事不管肇事者是什么原因,总之,这件事,都会和自己有关系,自己也都必须接招。
一想到自己那群“猪一般的队友”坏自己的事,杨改革也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野猪皮,李自成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自己那群猪一般的队友,总是在拉自己的后腿,坏自己的事。
“李若涟,你起来吧……唉……”杨改革长叹一口气,这种躺着也中枪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了,实在是点子背。
李若涟已经磕得脑袋发晕了,听到皇帝叫自己起来,不由自主的就起来了。
杨改革看了,这个家伙的脑袋已经红红的一大片了,渗出了血迹。
“对这件事,朕不想追究是谁的责任,不过想看看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杨改革决定“保住”自己的“自己人”,虽然自己的自己人有点胆大妄为,但是,自己的自己人那也是自己人,除了保住,是不能放弃的。
“回禀陛下,罪臣不敢有任何意见,全凭陛下决断……”李若涟知道自己这次能过关,不容易,生死都在一线,虽然现在皇帝说不追究了,但是,保不准皇帝一翻脸,自己就完了。
最终决断权还是在自己这里,杨改革陷入了深思,想了良久,道:“这件事,你在国子监借贷的事,户部的人持什么态度?”
“回禀陛下,户部对打白条一事,相当的恼火,对这种能直接交钱的办法很欢迎,认为这样不会拖欠户部的银子,对于举人们是不是借了罪臣的高利贷,则不关心,所以,罪臣才这样大胆……”李若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