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该死,该杀,该诛九族,不过,仅仅就是诛杀他们就行了吗?”杨改革问了这样一句。
“那陛下的意思是?”孙承宗疑惑的问了这一句。
“光杀他们有什么用,朕要对付东虏后金,还要赈灾,对付曰后的难民造反,需要的是海量的、持续的军饷、赈灾开支,光杀几个山西的商人,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杨改革对于杀山西商人弄银子,已经想的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可能有几百万两的收入,大肥羊不宰还去宰谁?如果他们不通敌,还两说;通敌,那不宰他们都对不起自己。
“那陛下的意思是?难道,陛下,准备……盐商,果然需要大开杀戒了。”孙承宗长叹一口气,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孙承宗一直参与了杨改革大部分的核心机密,比如以前的盐课,布置锦衣卫对付盐商,盐耗子的事,就是孙承宗参谋的,所以,皇帝稍稍一说,孙承宗前后一联系,立刻就明白了。
“呵呵,孙师傅明白了?”杨改革见孙承宗一副“是这样的吗?”的表情,就知道孙承宗不不傻,已经猜到自己要怎么干了。
“陛下是打算将这山西商人一网打尽,然后详列出他们谋逆的证据,然后携天下的言论,言商人无义,无耻,通敌卖国,杀鸡儆猴,转而严查盐商,一举将盐商扳到?”孙承宗简单的说出了皇帝的打算。
“嗯,不错,正是如此,朕打算将这山西的商人宣传成不忠,不孝,不义,卖祖求荣的典型,在大明朝,掀起一场严查天下商人是否叛国,通敌的严打行动,让这全天下的人都对那些商人嫉恨,远离商人,把商人这个阶层从社会的各个方面剥离出来,让他们都噤若寒蝉,让他们孤立无援,让那些和盐商们靠得很近的官吏们,不敢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否则,就是谋逆来对付他们,如此盐商们,就算是被孤立出来了,就在此时,朕将这晒盐抛出,后有锦衣卫压阵,一举扳倒那些盐商,彻底的把大明朝的盐业,控制在朕的手里,如此,朕的军费也不愁了,赈灾,也有银子了。”杨改革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陛下把天下商人都列为严厉打击的对象,这天下没有了商人,货不能通四方,不甚方便啊!必定会引起动荡的,陛下的目标,仅仅是盐商,应该将目标缩小一下。”孙承宗提醒了一句。
“是的,孙师傅说得没错,朕受教了,宣传的时候,朕会说清的,小商人只是为了生活,不在严查之例,即使是大商人,也分个三六九等,只是针对某一部分具有重大嫌疑的人,时间也不会太长,有得三五个月,这晒盐估计也该抢占市场了。那些盐商没了官府的保护,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有盐商跳出来跟朕作对,更好,朕正缺银子作军费呢。不妨杀他几家,这样,一年的军费也够了。”杨改革大大咧咧的谈论这自己的计划,谈论着杀盐商充军费。
孙承宗面对皇帝一环接一环的行动计划,有点目不暇接,想了一会,才道:“如此甚好,就是说,在铲除盐商的时候,以谋逆来压制和盐商有瓜葛的官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然后一举把盐商们扳倒,这点可行,锦衣卫就是专门处置谋逆的,想必,没有什么人胆子大到和谋逆牵扯上关系的,何况,锦衣卫后面,还有陛下的新军看着,陛下这招,是击中了百官的软肋了,砍断了盐商和官吏们的联系啊!把这盐商孤立起来,如此,仅仅是个盐商,倒是真的不愁的。”孙承宗说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皇帝的这个计划,看似很“合理”。孙承宗一直很担心皇帝和百官们摊牌,决战的时候出岔子,现在看来,有这样一番算计,到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