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娘的满狗!红夷大炮,瞄准满狗的火炮位置,给老子狠狠的轰!”
“子母炮,暂停开炮!向前推进一里!”
伴随着胖子军火器队指挥官缐福恶狠狠的叫喊,命令迅速传达,肆虐咆哮了半个多时辰的胖子军火炮阵陆续安静下来,红夷大炮在老清歼揭暄的指挥下迅速调整射高射角,瞄准刚才开炮时暴露位置的清军炮台,子母炮队则全部向前推进,到城墙近处去,利用近距离发射发挥实心炮弹对城墙的更大破坏力。
“吴狗的火炮停了!抓紧时间修补城墙!”与此同时的繁昌城墙上,勒尔锦也跳了起来,大声狂吼道:“吴狗的火炮在向前推进,快修补城墙,不然没机会了!快!快!红夷大炮,马上转移!”
“转移红夷大炮!快!快来帮把手!”清军炮手也知道自己们已经暴露了目标,赶紧招呼同伴掉转炮身,一起推着向其他炮台转移,还有转移同样所剩不多的最后弹药。但几千斤重的红夷大炮也不是说转移就能转移的,当清军士兵刚刚把红夷大炮拉回城墙开阔处,刚刚掉转炮身时,城墙远方的胖子军红夷大炮已经发出了怒吼,隆隆爆炸声中,三十枚炮弹分为两群,呼啸着铺天盖地的砸向了清军的炮台所在。
“保护红夷大炮!”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一声喊,好几个清军士兵都扑到了红夷大炮上,用血肉之躯来保护这钢铁巨兽,以免勒尔锦军这最后的两门红夷大炮被胖子军炮火摧毁。但胖子军的炮弹还是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隆隆爆炸声中,炮火覆盖范围内的清军士兵非死即伤,无数人粉身碎骨,两门红夷大炮也瞬间被血肉染红。
“轰隆!轰隆!轰隆!”胖子军炮弹接二连三的射来,企图上前抢救火炮的清军士兵也接二连三的摔倒在血泊之中,后面的清军士兵也彻底丧失了抢救红夷大炮的勇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们最后的两门红夷大炮在炮火中逐渐变形,车架逐渐的支离破碎,完全的失去再射能力,好几个清军基层将领都流下了眼泪,却又无能为力。
“轰隆!轰隆隆隆——!”新的连绵炮击声音传来,仅重一百八十公斤的胖子军子母炮很快抵达新阵地,全部换上了对城墙破坏最大的实心炮弹,陆续对着繁昌城墙重新开炮,重达二十余斤的子母炮实心铁弹轰上城墙,对清军士兵造成的伤亡虽然远没有开花炮弹巨大,但是对于残破不堪的繁昌城墙来说,却是最为致命的打击了。基本上一炮就是一个大坑,城墙砖粉碎,夯土龟裂破碎,一起簇簇而落,层层剥离。
“怕是撑不过今天的白天了。”见此情景,勒尔锦也彻底丧失了坚守繁昌的信心,顺手抓过一个亲兵,在他耳边疯狂吼道:“你,带十名骑兵骑快马出城!去追彰王爷!告诉他,繁昌不可能长时间坚守,让他马上派援军回来!我会尽全力拖住吴狗主力!”
“遮!遮!奴才明白!”因为炮声实在太过猛烈,勒尔锦的亲兵也只能撕破喉咙一样的大吼答应。
“记住!是向彰王爷求援,不是根特巴图鲁,千万别错了!”勒尔锦又不放心的大吼叮嘱,直到那亲兵大吼答应自己听清楚了,勒尔锦这才松手让他出城而去。
“轰隆!”派去向彰王爷求援的信使刚刚离开城墙,又一处墙段也轰然倒塌,胖子军欢声再起,清军士兵则扛起沙包顶着炮火冲向缺口,争分夺秒的疯狂抢修城墙。但没过多久,繁昌城墙东南段也先后传来两声巨响,两段城墙经受不住炮火的摧残,先后轰然倒塌,其中一个缺口甚至还是从两丈多高的城墙中部倒塌,清军上下个个面无人色,赶紧又冲上去修补城墙。
“咻——轰隆!”不知何时,胖子军的子母炮队竟然又忽然换上了开花炮弹,对着城墙上方和城墙后方炮火覆盖,隆隆爆炸声中,抢修城墙的清军将领士兵死伤惨重,无数人粉身碎骨,直接被炸成肉酱。与此同时,按捺不动许久的胖子军步兵队伍也终于有所动作,抬着飞梯扛着沙包推着防箭楯车大步向前,小跑着接近繁昌东门——卢胖子倒是很想用火炮彻底轰塌繁昌城墙再攻城,但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卢胖子又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尽力节约一些宝贵弹药。
“吴狗准备登城了!弓箭手,火枪手,全部做好准备!”勒尔锦大吼,清军弓手火枪手飞奔着各就各位,但胖子军的火炮却还在不断咆哮,疯狂倾斜着对清军士兵杀伤力最大的开花炮弹,轰得繁昌城墙的上方和前后方都是地动山摇,血肉飞溅。
“弟兄们!看到没有?繁昌城里,全都是当年杀害我们无数同胞的凶手屠夫,满狗畜生!”担任胖子军攻城先锋的李匡头上戴着孝带,身先士卒,冲同样全部身着孝衣的胖子军将士大吼道:“对待这些畜生!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