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老贼的火炮怎么停了?”发现吴军火炮停止发射,清军主帅图海也是一楞,心说吴三桂老贼发善心了,会停止开炮给我们船队突破集结的时间?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
“大帅!图大帅!”就在这时候,螺山下游的江面之上,忽然又冲来了一艘清军哨船,船还没有靠岸,哨船上的清军士兵就已经带着哭腔大喊了起来,“图大帅!大事不好了!昨天晚上二更,武昌吴狗忽然渡江,已经杀上汉阳码头了!”
“武昌吴狗已经突破长江防线了?”图海脑袋一晕,差点昏在地上。察尼则冲上去双手揪住汉阳信使,直接揪着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大吼道:“武昌吴狗突破长江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武昌吴狗连一条战船都没有,蔡毓荣和方正色是干什么吃的?!”
“贝勒爷,吴狗是夜间偷袭!”信使大哭答道:“因为今天就是交换战俘的曰子,蔡总督和方军门他们都没想到吴狗会在昨天晚上偷袭,没有安排战船出港巡逻,全都在汉阳城里饮宴喝酒,结果吴狗用民船载兵忽然杀上码头时,我们的战船,就再没有出航的机会了!”
察尼呆住,双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任由那汉阳信使摔落在地。而就在察尼背后,图海已经发疯一样的跳了起来,拔刀猛砍面前席案,疯狂嘶喊,“蔡毓荣!方正色!桑峨!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个个都罪该灭门!罪该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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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驻防黄州的清军湖广水师副将葛秉贞,在收到汉阳守军求援后,也已经率领着以十条战船为核心的黄州船队张帆起航,逆流而上,全速来到了汉阳府的沙口水面。正当葛秉贞勒令全军再度加快速度时,前方斥候船忽然掉头飞报,说是前方发现了自军战船,葛秉贞又喜又忧,忙派斥候上前盘问。
片刻后,斥候船再次掉头飞报,说是前方出现的船队乃是汉阳水师副总兵方正色的船队,只因突然遇袭,船上士兵损失惨重,总督蔡毓荣又已经退守汉阳城,无处补充兵员,不得已只好顺流而下,到黄州补充兵员以便再战。葛秉贞闻讯更是大喜,赶紧让全军加速而上,去迎接友军船队。
又过片刻,十一条悬挂着清军旗帜的清军战船果然出现在了江面上,全都是船身血迹斑斑,布满弹孔箭头与焦痕,还要好几条战船还在冒着轻微黑烟,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葛秉贞仔细再看时,发现这十一条清军战船虽然狼狈,但都还算完整,还可以继续投入战斗,心中不由更是欢喜,忙吩咐道:“给前方战船打旗号,让他们停下等待,我直接分兵给他们。”
旗号打出,前方的清军战船果然停止了前进,葛秉贞船队则加速前行,逐渐靠上那十一条战船,当葛秉贞的旗舰靠上这支船队中悬挂着旗舰旗帜的清军旗舰时,关心汉阳战事的葛秉贞第一个跳上友军旗舰,冲着上起来迎接的清军士兵喝道:“我是大清湖广水师副将葛秉贞,是黄州水师的指挥官,你们这里谁的官职最大?出来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葛秉贞忽然发现,眼前这群清军将领士兵不仅不和自己答话,还互相的面面相觑,好象都是感觉十分不可思议的惊喜一般。葛秉贞不由大怒,又喝道:“本将军再问一遍,你们这里谁的官职最大?方军门在不在船……?”
“喂!你们干什么?哎哟,大胆,你们到底是谁的部下,吃豹子胆了?敢拿本将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