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除掉一个岳乐?”肖二郎搔起了脑袋,遗憾道:“只为了除掉一个岳乐,就要少爷受这么多罪,真是不值。”
“你又错了,我这么做了,还有两个目的。”肖二郎是卢胖子最忠心的走狗,卢胖子的一些心里话自然也敢对他说说,卢胖子低声说道:“第一个目的,我是要分散满狗的力量,诱使满狗从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南下福建平叛,监视广东,为我们突然发起渡江战役增加胜算。而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我自己的将来了。”
“为了少爷你自己的将来?”肖二郎惊讶问道。
“二郎,你没发现,我已经爬得太快了吗?锋芒太露了吗?”卢胖子语出惊人,低声说道:“做为一个加入平西王府刚满六年的新人,我不仅被王爷倚为心腹,还得到王爷赐婚,将孙女吴小菟许配给我,另外我不管是在战略决策上,还是在战场战术上,都已经超过无数平西王府老人,地位隐隐然已经超过了王爷所有的子侄谋士,直逼王爷第一心腹胡国柱。再这么下去,我还不能招人嫉恨,还不能招来闲言闲语?”
“所以少爷你就用这一招自毁名声,自讨苦吃,化解来自同僚的敌对妒忌?”肖二郎并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卢胖子的良苦用心。
卢胖子缓缓点头,阴声说道:“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要想不招来君王猜忌与同僚妒恨,无非就是学萧何自毁声名,学郭子仪以酒色掩饰,或者学石守信交出兵权,但这些我一样都想学,不仅不想交出权力军队,还想从王爷那里获得更多的权力和军队,更进一步还想获得独当一面读力领兵的机会。可我现在心愿不仅还没有达成,就已经是锋芒毕露招来众人嫉恨,怎么办?除了更进一步获得王爷信任,同时又化解来自同僚的妒恨敌对,我还能怎么办?”
“所以少爷你才向王爷献这个苦肉计?”肖二郎终于恍然大悟,低声说道:“少爷你被囚车押回武昌,王爷部下那些红眼病看到了,气自然也就消了,对少爷你就不再嫉妒敌对了。但王爷心里却明白你是被冤枉的,更明白少爷你是为了他的江山大业作想,心甘情愿受这样的委屈,吃这样的苦头,自然对少爷你就更信任更放心了,少爷你即便被罢官免职,但实际上却更受重用了,一有机会,就能达成独当一面和读力领兵的心愿了。”
卢胖子笑笑,对肖二郎的长进万分满意,又低声说道:“这样的心里话,我也就是对你说说,你自己要机灵。不过你也放心,等到少爷我有一天成龙飞天的时候,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这个最忠诚的兄弟,最可靠的兄弟。好了,天快亮了,送我回囚车去吧,别让满狗的细作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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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胖子自讨苦吃的举动究竟是聪明还是傻,咱们姑且不去论他,但惟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卢胖子虽然是坐着囚车被押回的武昌城,路上虽然吃够了无数苦头,但广东方面的岳乐和尚老汉歼两个倒霉蛋,吃的苦头却远比卢胖子为多。原因无他,康麻子逼着他们交出吴军新式火器的生产机密,所以当康麻子的旨意在心腹侍卫吴丹快马疾驰送递广州之时,岳乐和尚老汉歼一下子就全都傻了眼睛,全都焦头烂额了起来。
“冤枉啊,老夫真的没拿到这些机密啊。”尚老汉歼擦着汗水,哭丧着脸辩解,“老夫可以对天发誓,对大清的列祖列宗发誓,老夫真的没拿到吴狗的火器机密啊!老夫甚至还没来得及让女儿和卢一峰那个狗贼取得联系,卢一峰那个狗贼就已经吴狗军队给扣押了,根本没机会拿到这些东西啊!”
“吴大人,小王可以为尚老王爷做证。”岳乐也对吴丹说道:“老王爷那位小格格十分倔强,发现是被老王爷骗回广东后,就再也没有和老王爷说一句话,更没答应帮老王爷从卢一峰狗贼手里拿到那些火器机密。”
“既然你们没有拿到吴狗的火器机密,那吴狗军队那边为什么要逮捕卢一峰狗贼?”吴丹逼问道:“如果卢一峰狗贼没有向你们泄露火器机密,那吴狗军队为什么要逮捕他?卢一峰狗贼是吴三桂老贼面前的大红人,吴狗军队没有真凭实据,会有胆子抓他?”
“关于这些,小王就真的不明白了。”岳乐差点没哭出来,无可奈何的答道:“小王这段时间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卢一峰那个狗贼在施苦肉计,故意装成被吴狗军队逮捕,制造火器机密失窃的假象。第二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打着我们的旗号,冒充我们的使者,从卢一峰狗贼那里骗走了吴狗的火器机密,栽赃嫁祸到我们头上。”
“安王爷,恕奴才再问一句。”吴丹追问道:“你说卢一峰狗贼是在施展苦肉计,那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苦肉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有人打着你们的旗号从卢一峰那里骗走了吴狗的火器机密,那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卢一峰狗贼那么歼诈精明,又怎么会轻易上当?”
“这个……。”岳乐没话可说了,其实岳乐也在怀疑吴军火器泄密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尚可喜和尚之信这对极品父子会不会背着自己从卢胖子那里弄到了吴军火器机密又加以隐瞒,打算独吞这些无价之宝?
犹豫了许久后,岳乐只得硬着头皮建议道:“吴大人,你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等探明清楚了卢一峰狗贼被押回武昌后,遭到了什么处置,卢一峰狗贼到底是不是在施展苦肉计,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