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的命令注定没人听了,看到吴军飞艇出现,码头上的哭声喊声猛然又扩大了无数倍,更多的军民百姓不要命一样的向码头拥挤,数以百计的士兵百姓瞬间被挤下码头,惊叫惨叫着掉入冰冷水中,江面上的清军战船民船更是乱成一团,互相碰撞争抢航道,为此还颠覆了近十条小舟。
当顶风冒险出动的吴军飞艇艰难飞临码头上空时,北门码头上的混乱顿时达到了极点,惧怕吴军投弹轰炸的清军士兵百姓不是争着抢着爬上战船,就是四散寻找的可以藏身的隐蔽地带,互相践踏踩踏,死者伤者以百千计。但即便如此,三架吴军飞艇还是毫不怜悯的投下了一枚接一枚的投掷炸弹,先是直接填充安全炸药的单个炸弹,待到飞艇减载飞高,又扔下一枚接一枚的集束炸弹。
不管是什么样的炸弹,这会对于螨清士兵百姓来说都已经是无所谓了,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炸弹落下炸开,都能带走数以十计百计的螨清士兵百姓姓命,不管什么样的炸弹落下,都能溅起一波接着一波鲜艳的鲜血浪花,码头上硝烟滚滚,哭喊震天,尸横遍野,江岸旁边的江水中人头涌动,头颅、残肢和血肉随波逐浪,密密麻麻宛如稀粥,粉红色的稀粥。
“吴狗!吴狗!吴狗!!”岳乐泣不成声的破口大骂,“你们,真要把我们大清将士赶尽杀绝么?你们怎么就那么狠?怎么就这么狠?!”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回答岳乐哭喊质问的,是吴军飞艇接二连三落下的炸弹,北门码头、堤坝和江面上雷声不绝,硝烟火光冲天,螨清士兵百姓奔走逃命,哭声喊声与爆炸声交相辉映,被炸断桅杆的清军战船象没头苍蝇一样在江面上打转,撞晕了落水挣扎的清军士兵,撞沉了载满士兵的摇浆小舟,更堵塞了码头航道,更加迟滞了清军队伍的撤退速度…………
………………
与此同时,武昌南门还没有倒塌的一段城墙上,还保存着一座没有被破坏得太过严重的城楼,吴军的指挥部也迁移到了这个地方,虽然在这个位置无法看到武昌北门码头的情况,但是听到北门码头方向传来的闷雷般的爆炸声音,吴军指挥部里的上上下下还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们的飞艇已经飞到了北门码头拼命轰炸,正在有力阻滞着清军队伍的过江撤退,接下来,也就是怎么解决清军的西门码头这个麻烦了。
“我们的军队距离西门码头还有多远?”吴老汉歼厉声喝问道。
“还有三里!”汪士荣飞快答道:“田进学将军、高得捷将军和王景三位将军正在联手攻打码头,但满狗在那里兵力不少,抵抗也十分顽强,进展不是很快。”
“给他们传令,一个时辰之内,拿不下西门码头,军法从事!”吴老汉歼声色具厉的喝令,又一指侄子吴应旌,喝道:“旌儿,你带本部上去,协助田进学他们攻打西门码头!切记,西门码头的战事关系到我军能不能切断满狗精锐主力的退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得给伯父把这个码头拿下来!”
“遵命!”吴应旌抱拳大声答应,赶紧冲下城楼领兵赶往西门。这时候,卢胖子又匆匆跑上了城楼,向吴老汉歼行礼道:“祖父,请让孙婿的军队也加入战场,攻打西门码头!孙婿的军队刚才在城中找到了一些烈酒和白糖,临时赶制了一批手掷燃烧弹,用来攻打满狗战船,效果最好。”
“什么手掷燃烧弹?”吴老汉歼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