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到了尚可喜老贼?二郎,我们的传令兵是不是说错了?我们居然把尚可喜老贼生擒活捉了?!”
惊叫着,卢胖子的小眼睛瞪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大过,嘴巴更是张得足可以塞进两个大鸭蛋,瞪着前来报信的肖二郎惊叫。肖二郎则满面笑容的答道:“回少爷,小的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事听错吧?我们抓到尚可喜老贼了,还是缐虞玄缐三将军亲手抓到的,目前缐三将军和李将军正联手押着尚可喜老贼往这边过来,马上就能把尚可喜老贼献到少爷你的帐下了!”
“恭喜东家!贺喜东家!”卢胖子的两个狗头军师朱方旦和王少伯一起欢呼起来,满脸笑容的向卢胖子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王少伯还喜笑颜开的说道:“东家巧施妙计,用兵如神,以少胜多还在阵前力擒敌方主帅,相信经此一战,东家已可晋升为当世一流名将之列,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屁!”卢胖子一蹦三尺高,瞪着绿豆小眼大吼道:“你们懂个屁!对我来说,尚可喜可以打败,可以在阵上斩杀,惟独不能生擒活捉!现在他被我们抓了,我怎么处置他?怎么处置他?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被卢胖子这么忘恩负义的一吼,王少伯和朱方旦这才猛然想起,抓到了尚可喜之后,卢胖子该把他怎么处置才合适?直接砍了绝对不可能,女婿杀岳父,再有理也是背骂名的事,将来也极不利于卢胖子招抚广东军队,在尚婉欹那里更没办法交代!献给吴老汉歼,以吴老汉歼和尚老汉歼的那些仇怨过节,如果吴老汉歼记起旧仇积恨一刀把尚老汉歼砍了,卢胖子照样得背上帮助外人对付自己岳父的骂名,同样没办法向平南王府和尚婉欹交代!甚至就是放了都不行,好不容易抓了敌人主帅却又无故释放,无法向部下交代不说,吴老汉歼追究起来,卢胖子的小曰子还过不过了?
“现在明白了吧?”卢胖子益发的叫苦不迭,“如果只是尚可喜打跑了,那什么都好说。就是把他在阵上砍了,事后我也可以开一个追悼会补救一下,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怪不了我。现在偏偏把他生擒活捉,我怎么办?怎么办都是背骂名,两头受气,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朱方旦和王少伯彻底的哑口无言,心中也颇为同情卢胖子的处境。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尚老汉歼不能抓也已经抓了,不能生擒活捉也已经生擒活捉了,卢胖子这个不肖女婿也只能拼命开动起脑筋,琢磨如何对待被自己生擒活捉的嫡亲丈人。还好的是,卢胖子很快又想起自己那个便宜大舅子尚之信,一拍肥大腿喜道:“有办法了,这事让尚之信头疼去!虽说这个大舅子对我这个妹夫还算不错,可我这个妹夫现在左右为难,现在也只好请他帮帮忙了。”
“东家,你打算怎么让尚之信替你背这个黑锅?”王少伯好奇问道。卢胖子赶紧招手,把王少伯和朱方旦叫到面前,在他们耳边低声嘀咕起来,待到卢胖子说完自己的无耻诡计之后,王少伯和朱方旦两人一起鼓掌叫绝,赶紧依令提笔,去给尚之信写信,卢胖子又赶紧让肖二郎安排酒宴、衣服和帐篷等物,准备款待自己那个有史以来最倒霉的老丈人。
许久后,天色微明时,满身泥泞还衣甲不整的尚老汉歼终于被押进了卢胖子的中军大帐,而思勤江畔的战斗虽然还没有完全结束,但是现在就连尚老汉歼都已经被胖子军给生擒活捉了,残余的军队自然不足为虑,基本上用不着卢胖子再去头疼艹心了。刚一见面,卢胖子不敢怠慢,赶紧离席而起,快步跑到尚老汉歼面前双膝跪下,磕头叫道:“小婿卢一峰,叩见岳父大人,给岳父大人请安。”
看着满面微笑跪在面前的女婿,尚老汉歼如果不是还被胖子军士兵死死按着,铁定会一脚踹死这个无良女婿,挣扎着狂吼道:“无耻小贼,少在这里虚情假意装模作样!杀了我,快杀了我!”
“岳父大人,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卢胖子苦笑着说道:“小婿是晚辈,你是长辈,还是小婿的嫡亲岳父,小婿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