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汉歼的使者把消息送到吴军大营之中后,正在琢磨如何设法与老丈人见上一面的卢胖子大喜过望,赶紧心中暗笑着一口答应,并且当场表示,为了表达自己对老泰山的尊敬与礼敬,自己将只带十名随从到贺江浮桥桥头,去给尚老汉歼磕头请安。尚军使者也是大喜,忙与卢胖子约定半个时辰后在浮桥桥头见面,匆匆回营报告起了。卢胖子则利用这点宝贵时间赶紧召集众将,交代战术让众将依计行事。
半个时辰后,卢胖子果然领着十个随从来到了浮桥桥头,而对面的广东清兵也早已是严阵以待,上百盾牌手簇拥着尚老汉歼、尚之典和金光三人越阵而出,逐渐走到了浮桥桥头,与卢胖子隔河谈判。刚看到尚老汉歼在桥头站定,卢胖子马上甩鞭下马,就地双膝跪下,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大声叫道:“小婿卢一峰,拜见岳父平南王爷,给岳父大人请安。”
“贤婿请起。”为了招降不肖女婿,尚老汉歼破天荒的叫了卢胖子一声贤婿,又挥动马鞭虚托,大声说道:“贤婿,战场之上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谢岳父。”卢胖子又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大声问道:“请问岳父大人,今曰特招小婿前来拜见,不知有何训斥,小婿洗耳恭听。”
“贤婿,老夫昨天让使者转达给你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尚老汉歼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到底是打算继续逆天行事,自取灭亡,与本王对抗到底?还是打算听从本王指点,带着麾下的吴逆贼军向本王投降,与本王共享富贵,报效朝廷?”
“回岳父大人,你的训导,小婿时刻不敢忘怀。”卢胖子哭丧着脸答道:“小婿不敢欺瞒岳父大人,昨天夜里,小婿彻夜未眠,辗转反复,就是再三思量岳父的谆谆训导,金玉良言,犹豫难决,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合上眼睛——岳父大人请看,小婿今天两只眼睛里都是血丝,就是昨天晚上仔细考虑一夜没有睡觉的证据。”
说着,卢胖子还真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向尚老汉歼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尚老汉歼则心中有气,心说隔着半里多远的河面,老子看得到么?再说了,你小子的眼睛那么小,就是面对面站着,想看清楚你贼眼睛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也没那么容易吧?
“贤婿能把老夫的话记在心里,用在心上,老夫十分欣慰。”生气归生气,招降还是得招的,当下尚老汉歼又大声问道:“那不知贤婿现在考虑得如何了?究竟想不想听老夫的话,率军向老夫投降?”
“想!”卢胖子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尚老汉歼父子都是喜出望外,但不等尚老汉歼笑出声来,卢胖子又马上补充了一句,“但不敢!”
“混帐小崽子!害老子白高兴一场。”尚老汉歼心中有气,嘴上则问道:“贤婿为何不敢?难道帐下将士不服?”
“回岳父大人,小婿带来的一万军队都是小婿的嫡系,重要将领也全是小婿的心腹亲心信,倒是不存在什么将士不服的情况。”卢胖子哭丧着脸答道:“可是小婿还是不敢啊,小婿的妻子、老泰山你的女儿,还有小婿的独生子、老泰山你的外孙,现在全在昆明城里,小婿如果率军投降,她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