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铤?”阿思哈浓眉毛一树,飞快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钱铤钱员外郎,咬牙切齿的说道:“给你一柱香时间,马上去给我把卢大人找回来,我要亲自见他!否则的话,你收拾行李从吏部滚蛋吧!”
“遮,卑职这就去找卢大人。”钱铤双腿一软,又跪下磕了个头,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就往外冲,去追那位秀才出身的七品卢县令,心里也只是飞快琢磨,“这位卢一峰卢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皇上的心腹杜尚书要马上见他?鳌中堂的心腹阿尚书也要亲自马上见他?妈呀,我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两淮盐法道那个缺选好人没有?”吏部大堂中又响起了阿尚书的咆哮声,“没选好就暂时别选了,如果已经选好了,把名单给我,等我和鳌相爷商量后再决定究竟派给谁!”
………………
也是钱铤钱大人的运气,卢胖子出了吏部衙门后,先是去了不远处的茶馆叫出狗腿子准备去吃饭,结果再从茶馆里出来时,立即就被跌跌撞撞冲出吏部衙门的钱铤大人看到——没办法,卢胖子的体格确实有点引人注目。接着钱铤钱大人少不得冲到卢胖子面前拦住,又是作揖鞠躬又是赔罪,就差没当街抽自己的耳光了,总算是把卢胖子又给拉回了吏部衙门。不过这么一来,卢胖子就面临一个艰难选择了…………
“卢一峰卢大人,久仰大名了。”杜尚书亲热的拉着卢胖子的左手,亲切的邀请道:“卢大人,本官上朝刚回到衙门,这才知道你被吏部官员刁难的事情,请大人放心,本官一定会重重处治他们。来来来,请卢大人到本官的专用书房去,我们好好畅谈畅谈。”
“卢一峰卢大人,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阿尚书更亲热的拉着卢胖子的右手,更亲切的邀请道:“卢大人,本官上朝刚回到衙门,这才知道你被吏部官员刁难的事情,卢兄弟你放心,我这就叫刁难你那个钱铤收拾行李滚蛋,给你出气!走走走,吏部这边事你不用艹心了,有人会给你安排,本官领你去见鳌拜鳌相爷去,鳌相爷也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所以今天才指定要我领你去拜见他。”
“两位尚书大人饶命,卑职的手都快被你们给拉断了…………!”
有位名人曾经说过,大多数男人的毛病,就算是条母猪,假如有两个男人同时抢着要她,那么这母猪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会变得漂亮起来,但其中假如有一个男人忽然弃权了,另一个男人立刻就会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条母猪,只不过是条母猪。”
靠着自身的努力,也因为一些阴错阳差的巧合,还有一些螨清老大有意无意的重视和吹捧,咱们的七品芝麻官卢一峰卢胖子,忽然变成了京城里正在斗得你死我活的康麻子党和鳌老头党共同的抢手货,咱们的卢胖子又该如何选择呢?康麻子?还是鳌老头?
不管怎么说,咱们的卢胖子经过这件事后,在京城里终于算是名声大噪起来,这虽然给咱们的卢胖子行事带来了许多不便,但也同时让咱们的卢胖子行事多了许多方便——至少,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京官们再也不敢刁难咱们的卢胖子了。
闲话扯远了,言归正传,被赶出吏部又被请了回来,还同时得到吏部满汉两个尚书的重视与笼络,卢胖子先是满头的雾水,不过阿思哈报出他是鳌拜一党的名号后,卢胖子很快就醒悟了过来——不用说,杜立德肯定是康小麻子的人!忽然变成康麻子党和鳌老头党共同的抢手货,苦笑不得之下,卢胖子也迅速紧张思考起来。
“得去见见鳌老头了,昨天鳌老头的心腹班布尔善派人去朝阳门外接我,我没有接他的茬,已经是间接得罪鳌老头了,今天再回绝阿思哈的邀请,那我就是把鳌老头得罪到死了——那个鳌老头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角色。”
“杜立德在历史上名声不响,应该不是康麻子的绝对心腹,从了他估计也见不到康麻子。阿思哈不同,他开口就是邀请我去鳌拜府,说明我如果从了他,马上就能见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鳌拜鳌老头。而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鳌老头这么重视我这么一个七品芝麻官,我如果不赶快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只怕将来会有无数的麻烦和危险。”
“见鳌老头还有一个好处,这个老头子是出了名的歧视和怀疑汉人,又心狠手辣脑袋比较简单,见了他,说不定又能借着他的手,坑死几个著名大汉歼!对,见鳌老头要划算点!”
盘算到这里,卢胖子赶紧向阿思哈微笑说道:“阿大人,卑职何德何能,怎敢劳你邀请?只是卑职昨天和班布尔善大人府上的管家产生了一点冲突和误会,正想着登门谢罪,如果阿大人能替卑职引见一下班大人,那卑职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好说。”阿思哈哈哈大笑,一把把卢胖子从杜立德手里拉了过来,笑道:“放心,班布尔善大人现在肯定在鳌相爷府上,我领你给他赔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