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的服务员也许是跑了,也许正躲在机场某个角落里欲仙欲死,我自力更生的从吧台里找出一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顺便从冰箱里取出几粒冰块。
轻轻的晃动高脚杯,像血一样艳红的酒汁,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不断回漾,荡起一股股酒汁中属于原野气息的清香。几粒正在融化的冰块,撞到玻璃壁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慢慢的啜上一口,静静的品味着酒汁的冰凉与馨香,感受着这股微甘的暖流从舌尖一点点渗向自己的全身。
这才是生活平凡世界中,那些幸福却不满足的人的生活啊!在满足的叹息中,我在桌子上铺开了我们收集到的资料。
敌人搭乘的是雷丸号高速油轮,这是一艘由过这是一艘排水量一万一千六百吨的中型油轮。就算是出动战斗机去攻击它,也需要三至四枚激光制导炸弹,才能确保击沉这艘油轮。以我们手中现有的轻型武器,根本不可能真正重创这艘油轮,更不可能全歼躲在船上的一百多名职业军人!
强行登陆雷丸号?
这更不可能!
我们搭乘的是波音七四七民用客机,这种客机只配有两个降落伞不说,就算我们拥有足够的降落伞,可是我们想直接空投到雷丸号的可能姓,小得只能用白曰做梦来形容。不能登上雷丸号,我们根本不可能对上面的敌人造成任何威胁。相反的,一旦敌人发现我们的意图,只怕我们二十个人还没有降落到海面上,就先被一百多枝自动步枪打成了筛子。
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我们乘座的波音七四七客机,去直接撞击雷丸号!
利用波音七四七沉重的身躯,直接撞沉它!
能撞沉雷丸号当然是一了百了,但是如果没有撞沉雷丸号,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搭乘的波音七四七客机没有爆炸!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批乘客一定会有人活着冲上雷丸号!
如此的登陆计划,只能用绝对疯狂来形容!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饶我被人称为“变态狂牛”,但是我绝对不敢眼睁睁的看着一艘载着“脏弹”和曰本特种部队的货轮驶向中国,这个险我冒不起!
我的目光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我意外的看到一个血狼亲卫队的兄弟,正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和她肩并肩坐在一起,不知道他正在和对方说着些什么,让那个女孩子不时的发出一声轻笑,突然那个女孩子又嗔又喜的扬起拳头,轻轻捶打着那个血狼亲卫队队员。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他居然还在和那个女孩子“调情”,以他这个进度来看,大概三十分钟时间都无法和那个女孩子真枪实弹的快刀斩乱麻。我再看了看其他方向,类似的情况竟然占了绝大部分。
经过一场场血战,这些能够进入傲皇三十六血狼亲卫队的兄弟,早已经在战场上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更学会了去尊重战场以外的每一个生命。
我必须要承认,是我小看了他们,他们比我想的更棒!
我重新计算了一下波音七四七的飞行速度,和雷丸号高速油轮航线抵达目的地的时间,最后拉下步话机的话筒,低声道:“笨小子们,装什么纯情啊?!没有看到她们都吓坏了吗?用你们宽阔而有力的怀抱,去好好的安慰她们,让她们在感受到安全的同时,也找到发泄恐惧的渠道,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再多给你们半小时!不喜欢打野战,可以去她们的休息室,办公室嘛!记住……呵呵,刚开始的时候动作温柔一点,你们全是猛汉啊,她们需要一点点时间来适应的。”
一群血狼亲卫队的兄弟,包括我的结拜兄弟程远夏面面相觑,望着怀里已经身体发烫得像是着了火,面色更是潮红娇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女孩,程远夏咬了咬牙,突然用英文问道:“你的休息室在哪里?”
当程远夏的欲望终于挺于女孩的身体里,他这个刚刚摆脱了处男称号的家伙,大脑却出奇的冷静,“大哥这样反常的命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他这样做,更是害怕我临死,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吧?!”
在程远夏从头到尾一直高速而猛烈的冲击下,他身下的女孩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她的身体就像是一条蛇似的不停颤抖,她嘴里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她眼角淌出的泪水,更证明了她已经被身上这个男人彻底征服了。
程远夏突然一张口狠狠咬住了这个女孩胸部最娇顶的那抹嫣红,女孩的身体猛然绷成了弓状……当我手表的分针跳过五十九格时,十九名兄弟全部站在了我的面前,在他们身后,跟着十九个面色潮红,显然高潮的余韵还未消失的女孩。在她们的手里更是乱七八糟的握着一些防身武器,有自卫手枪,有格斗军刀,甚至有人死死捏了一枚手榴弹。她们都用依恋的眼神,望着这些和自己生命中只有一小时交集的男人。
我实在想问问眼前这帮兄弟,他们都这么准时,难道在做爱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或者他们就是一秒钟抽送一次,只要用抽送的次数除以六十,就知道过了多少分钟?!
“还能活着的人,可以回来找她们!出发!!!”
我转头大踏步而行,我将自己的头高高昂起,不想让自己的眼泪真的流下来。
活着回来,我们真的能活着回来吗?!
我顺手从一个花瓶中,轻轻带走了一枚已经枯萎的玫瑰花。它最外边的几片花瓣已经因为缺乏水份,可怜巴巴的缩成了一团,但是把它送到我的鼻端,它仍然散发着一股微微的馨香。
我不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谓叹。
“小霞,善娜,晚盈,对不起了!我只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我只想专心的去宠溺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我不想像种马一样的滥情,但是不知不觉间,我却或主动或被动的欠了一身又一身情债。”
如果让我有机会把这枝玫瑰送给其中的一个女孩,我会把它送给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们每一个人都那么的优秀,都和我有过一段最刻骨铭心的恋情,纵然是面对死亡的这一刻,我仍然无法在心里挑选出一个真正的最爱。甚至就连为我而背弃北美军事联盟的main,面对她如火一般的热情,面对她对别人机警百出,对我却偏偏傻傻的可爱的天才与白痴并存的智商,我也有几分无法自抑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