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回军营后,每天就是带着一群士兵,疯狂训练,谋略、格斗、搏击、驾驶……可是这些并不能让我忘了晚盈,哪怕我疲惫不堪,可是躺在床上仍然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我干脆扛着足足七十公斤重的给养,一个人在大漠里疯狂奔跑。
遇到沙暴我没有死,摔进深达七十米的天然沙穴里我没有死,几天找不到水,我从两米深的沙层中找到稍微有点水分的沙粒,把它们含在嘴里,用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水,支撑我找到一片沙漠中的绿洲。
就这样,我还是没有死!
在这片生命绝地中,为了生存,我发挥出人类所有聪明才智,我把仙人掌砍断,榨出对人体有害的汁液,把它们浇到一些看起来已经干枯的厥类植物上,当它们重新舒展汁液后,我用塑料袋罩住这些植物,等待植物在光合作用时挥发出的水分。
花了整整二十个小时,我才提取出不到五十毫升清水!
我吃干枯的植物,吃不知道什么年代就倒下的骆驼骨头,吃一条晚上想偷袭我的毒蛇,吃一只倒霉跳到我身上的剧毒蜘蛛。我甚至可以连续六小时躺在狂烈的阳光下装死,直到天上的秃鹰消除戒心,终于扑下来啄食尸体时,我才猛然伸手扭断它的脖子。
我孤独的不断前进,不停的和死神战斗,我生命还没有被发掘出来的坚强,被一点点激发,每一天我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又强了一分。
就这样我硬是凭自己一个人,一双腿,把号称生命绝壁的戈壁滩,量了一个来回!
当两个月后我一身褴褛,带着无数伤痕重新回到军营时,遥遥望着军营中直直升起的一道孤烟,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苍海桑田时过境迁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对着几欲坠落的夕阳,发出像野狼一样纵声长嗥。
回到军营后我不顾军医的劝阻,海吃狂喝了一通,然后蒙头大睡了三天,当我终于爬起来重新出现在第五特殊部队兄弟们面前时,所有人的感觉都是:班长大哥变了!
他的霸气少了几分,身上多了几分最旷野的自然,他静静的往那里一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色调不同,却可以迅速和大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统一,使你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但是当他负手而立,环视全场时,锐冷如电的目光就象是秃鹰的飞啄,毒蛇的偷袭,让你不由自主心中微微一颤,就连古烈姆脸上也腾起一股凝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