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北,联军大营。
槐头、素利、弥加、阙机四人正在主营内商议。
槐头、弥加和阙机俱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只有素利,干干瘦瘦的,看那面貌,似乎根本不是马背上出生的人。然而,他不但是正宗的鲜卑大人,更是东部鲜卑最大的首领。
素利坐在主位上,清瘦狭长的脸上阴沉沉的,让人渗得慌。
“大汗那边仍旧没有传来攻破沮阳的消息,对此,你们怎么看?”
素利发问了,其余三人沉思一番,槐头首先道:
“大人,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只能说明沮阳仍旧把持在汉人手中。何况,大人不也是这样希望的么?呵呵...”
看着槐头别有意味的小脸,素利冷哼一声,道:“别说你没这样想!”
槐头脸上一僵,不再言语。
“大人,大汗十五万精锐大军,猛攻沮阳半月余,竟没有丝毫进展,我看...”阙机犹豫片刻,道:“我看这次有点悬。”
“不错,大汗活不了几年就要归西,大家都瞧着那个位子呢,嘿,想必沮阳大营里,勾心斗角比我们这边还要厉害也说不定。”
弥加又道:“磐奚这边,前些天渔阳军大破厄洛斯野人,连野人的王者都被生擒了!而且,这场战役还是正面交锋,没有半点水分,汉军以两万兵力,大破野人十万,其战斗力,啧啧...”
“他们怎么说?”素利皱了皱眉头,心里也在惊叹汉军的战斗力。
“他们?”槐头冷笑一声道:“乌桓倒还好,与渔阳军有大仇。但高句丽和扶余,都推推掩掩,不愿立即出兵。”
素利长叹一声,摇头道:“他们恐怕希望我鲜卑尽数死绝才好,怎会真心帮助?如今磐奚的渔阳军刚刚经过大战,正是突袭的好时机,然而...”
“没什么好然而的,”槐头嘿嘿一笑,打断了素利的话,道:“大人你还不是不想出兵?!”
“哼!”素利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阙机见两人闹得有些僵了,忙道:“既然内部意见不统一,便是硬要出兵也是惘然,还不如等待消息。”
“怎么说?”
弥加问道。
“等大汗攻破沮阳!”
...
在鲜卑四位大人商议之时,高句丽、扶余的大帐内,各自迎来了一位汉人。
高句丽大将朴苍吉小心翼翼的将这位汉人引进内帐,又叫手下警戒,这才与来人说话。
“你是何人,竟不怕死,到了我高句丽大营?”
那人闻言也不答话,径自坐下,自己倒了杯酒,面色悠然的品了起来,把个朴苍吉弄得一愣一愣的。
“呵呵,我是谁,将军无需知晓,只要知道我从磐奚而来即可。”
那人放下酒杯,笑道:“尔等联军的一切消息,都在我主公掌控之中,可笑尔等竟还想突袭,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