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孙传庭都不便太奢侈,当初的威风现在是摆不得,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自己就很俭省?
但太子殿下养出的这群兵……督标士兵们,也就是原本的秦军将士们,一个个都只是摇头。
“谁说吃饱了不能打仗?”
平虏军先不吱声,吃饱了之后,带队的棚长才笑着道:“咱们太子殿下说了,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杀贼。”
“上阵莫尿裤就好。”
孙传庭身边的人,当然也是当年的秦军余烬,战场上不知道厮杀过多少回。平虏军的具甲好,兵器锐利,马匹健壮,一切细节都看出来是一支精良的部队。
就算是行军速度也无可挑剔,所以心高气傲的秦军将士也唯有拿对方是战场上的新手菜鸟来打击了。
“尿裤?”平虏军的骑兵棚长很宽容的笑笑,这是个淮地的中年男子,本份朴实,不喜欢做口舌之争。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秦军同袍,他只是意味深长的道:“俺们平虏军打的怎么样,尿不尿裤,等上了战场再说吧。”
“嗯,也是。”
被对方的态度弄的也挺不好意思,那个秦军本着关中汉子特有的质朴也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眼神中的不信任和轻视,仍然是昭然若揭。
毕竟平虏军只是在河南一带打过大规模的骑兵战,山东沿线动静就小了很多,更加不必提已经是大后方的徐州镇了。
不知不觉间,清江行营所控制的区域,其实比大半年前已经扩大了好几倍了。
一时饭毕,大车和骑士们又相携上路,在暮色统治大地之前,终于看到了更多的步行或骑马的军人,每个队列是以哨为单位,一面面哨旗在凛洌的北风下刮的噼啪作响,然后是队旗,营旗,终于,整个后赶上来的队伍犹如一滴水滴,融入了磅礴的大海之中。
正经的军人身侧是留下一条道给辅兵行动,这些辅兵是和辎重营的辅兵不同,辎重营有大量的挽马和马车,还有相当多的工兵用具,辎重和工兵是为一体,每营编成的人数都相当可观。这些人,就是按工程兵的标准来训练的。
编在各战兵营里的辅兵就不同了,相比于战兵来说,他们算是战场上的助手。
帮助战兵穿上盔甲,捡拾箭矢,看管战马等等。这些事不仅是要出力,也要有相当的胆量和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