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可能很快会打响,但具体怎么打,在哪里动手,对郭叔华这样的下层参议军官来说也只是猜想罢了。
不过有此猜想,对吕大雷也是绝好的安慰,当下郁郁之气自然而然的缓解,此时才有精神打量郭叔华,但见对方面色憔悴,满面风尘之色,如果不是眸子中精光闪烁,还真的不象以前那个郭叔华。
“你这是怎么回事?”
吕大雷见之骇然,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咳,你可真不知道。”
好友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异样,郭叔华也是摇头苦笑。他摊手道:“清江到扬州是运河,扬州境内有多少河,这清江一路北上,又有多少条大河,支流,你知道么?”
“这,我怎么能知道?”
“我可是知道的差不离了!”
郭叔华看似不胜牢搔,不过倒也是十分的得意。眨巴一下眼睛,面露得色,向着吕大雷笑道:“汤若望那厮说要用水力带动锻机,军政司牵头,还有军需司,参谋司,统统派干员参加,传教士也有十来人,汤若望亲自领队,选址建坝,安装,搞了半个月光景,可算是把地址选好,机器也装好使用了。”
“原来如此。”
这种事,吕大雷这样的纯粹的军人倒不是很关注,就算火器局和甲仗局每天都经过,里头的那些东西,他也是兴趣缺缺。
很多东西,听了就头疼,还要学算术什么的,学的好了,也就不能马上杀敌。信奉功名但在马上取的军人,又如何能去杀敌建功?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
郭叔华悻悻道:“我回来不过是暂歇一两天,然后还要押送火器局的一些锻床走,你瞧吧,你们这些就知道骑马砍人的白痴,老子现在做的,才是关系到大局的大事情!”
听着他这么说,吕大雷只是又继续磨刀,只乐呵呵的道:“巴不得这样才好咧。说句犯忌的话,将来太子即位为皇上了,全天下都归殿下管了,咱们百姓的曰子,可就真的有盼头了。”
这话当然十分犯忌,就算是当今皇帝是太子一手救出来的,父子之间情深意重,彼此信任,身为一个新军军官说出这话来也是十分的不知道轻重。